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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阮文海也已經拆了氧氣罩，說話也比下午剛醒來時有力氣了。

他因為女兒妥帖的照顧而心暖暖的，看著阮涼的眼神滿是慈愛，然後他又越過阮涼，看向一旁的霍澤，衝他微微一笑，聲音沙啞地說，

“霍總也在啊，謝謝你。”

“阮叔，你叫我阿澤，或是小澤就好，不用這麼客氣。”霍澤抿嘴一笑，有禮地說道，“我讓護士送食物過來。”

阮文海看看霍澤，微微有些閃神，等他出去後，看向女兒，“你和霍，小澤感情挺好的？真定下來了？”

“沒定下來。感情還行吧，比之前強一些。”阮涼模糊著說，趕緊倒了杯水，先讓她爸用吸管喝口水潤潤嗓子。

然後又拿了毛巾在溫水裡洗了洗，擰乾水，為阮文海擦手和擦臉，動作細緻又體貼。

在父親昏迷的時候，阮涼每天都做，早已熟練。

阮文海享受著女兒的伺候，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我女兒真孝順，還能幹。爸爸當初撿到你，享一輩子的福氣。”

“爸，沒你撿到我，我小命早完了。沒你的養育，我也沒法成才。我若還不孝順你，老天爺估計都要降雷劈我了！”

阮涼伸出手指指了指天上，繃著臉，一本正經地說道。

阮文海被她說的一笑，隨即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微微一沉，然後帶著絲希冀地問道，

“我昏迷這麼久，都誰來看過我啊？”

其實，阮文海是想問，阮思思是不是來過，只是他有那麼一點拉不下臉，所以，才拐彎抹角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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