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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強的軀殼，懦弱的心臟。

凌零和武松帶著玳安來到了縣衙，那個抓玳安到縣衙的衙役在縣衙門口當差，看到武松後面跟著的玳安，就嚷嚷了起來。

“武都頭，我說他是壞人吧……”還是有一些得意的。

“什麼壞人，好好當你的差”武松在衙役們面前一直都是很嚴肅的。

三個人進了縣衙，武松就帶著凌零直接來到了廚房，廚房裡縣衙的大師傅還在，武松和這個大師傅的關係還不錯，反正是隻要不是當官的，和武松的關係都還不錯的，所以借廚房一用還是可以的。

“做餅可以，可別胡亂動東西啊”說完，大師傅就擦擦手出去了。

“弟……弟弟，明天我們就上路，這次時間會挺長的，你去收拾收拾東西，順便把假告了”凌零還是覺得叫武松弟弟有些彆扭。

“哥，這……”武松還想說些什麼，卻又咽了回去，轉身出了廚房，關上了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回到自己屋子的武松其實也沒啥可收拾的，簡簡單單的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就好了，坐在凳子上，武松不知道怎麼去縣令那裡告假，這次回家告假就求了很久，這次還不知道多難。

武松走了，廚房裡就剩下凌零和玳安了。

“你想讓他們吃飽？”凌零的聲音在廚房裡響起。

“嗯”玳安重重的點著頭，眼睛緊緊的盯著凌零的臉，還是那麼的醜。

“我可以幫你，只是你願意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我，我可以當牛做馬……”這次的這句話，玳安沒有掙扎。

凌零沒有回話，拿了個矮凳然後站了上去，擦擦案板，開始了和麵。玳安被晾在了一邊，侷促不安，不知所措，他的心裡想著武大郎能不能幫他、武大郎會提什麼要求等等，反正就是心亂如麻。

“好好看著”

凌零的聲音打斷了玳安的思緒萬千，凌零能幫玳安的也只有教他做餅了，凌零現在也只有這些本事，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玳安立刻明白了凌零的意思，往前走了走，緊緊的挨著案板的一邊，仔細的盯著凌零的手。和麵這種事玳安沒有幹過，剛開始還有些新奇，後來就漸感無聊，在他看來和麵也就那麼簡單。

凌零和玳安待在廚房就是一下午，直到大師傅要準備縣衙裡的晚飯的時候，一下午的不斷捱罵不斷嘗試，凌零買的面基本都完了，玳安雖然是一個安不下來心有些跳脫的人，但是察言觀色好的人學習能力也不錯，基本會了凌零交給他的燒餅、蔥油餅、雞蛋灌餅，這次凌零沒有教牛肉餡餅，只是因為覺得玳安以前幹了好多壞事該吃點素積德了。

天色漸黑，玳安拿著自己嘗試的時候做的挺差勁的那些餅出了縣衙，腳步匆匆的向城外的破廟奔去，早上那個樣子被帶走，一天了還不知道破廟裡是不是已經炸鍋了。

凌零收拾收拾還剩下的自己能勉強接受的那些餅準備在路上的吃，然後向大師傅道了謝，就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武松的房間，推開門武松竟然沒在房間裡，也沒管太多放下了收拾好的餅，坐下來就想自己到汴京該怎麼辦，想著凌零就頓時感覺頭大。

武松在縣令的門外徘徊了很久，都沒有進去，對於他來說這真的是有些難，這次告假多半是不會成的，而他又不想讓武大郎失望，這是他答應了武大郎的。不知道怎麼做，就很愁，也知道借酒消愁，來到以往一直來的酒館，一杯又一杯的澆著自己的愁，接受著自己的懦弱。

天色已經很晚了，酒館要打烊了，武松搖搖晃晃的出了酒館，手裡還拎著一壺酒，邊搖邊喝。喝醉酒回縣衙，武松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只要是還能走路他就能回去。

“哐”的一聲，武松撞開了屋門，步履蹣跚的來到了床邊就倒了下去，引得床一陣“吱呀”，趴在床上的武松一身酒氣，嘴裡還不斷念叨著：

“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武松這樣，凌零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不知道武松為什麼會喝成醉醺醺的這樣回來，只是隱隱知道應該是和告假有關吧，武松不想跟著他去汴京，可是這個沒辦法。

……

…………

玳安剛出城，還沒走多遠六個小乞丐就從路邊的樹林裡跑了出來圍著他，開始了一陣嘰嘰喳喳，問這問那。玳安見到這幾個小傢伙，感覺一天的疲累都沒了，趕緊從自己懷裡取出帶來的那些餅，基本都是他做的那些，這幾個小傢伙們肯定是一天沒吃東西了。

“餓壞了吧，趕緊分的吃了”

“是餅，昨天吃的餅”一個拿到餅的小乞丐驚喜的喊著。

“玳安大哥真厲害”

“就是就是”

“真好吃”

……

玳安帶著六個咬著餅說話嘟嘟囔囔的小乞丐走在夜路上，雖然聽不清小傢伙們在說什麼，但是玳安知道他們現在肯定都挺高興的，沒多久就回到了破廟裡，小傢伙們的餅也差不多吃完了，已經很晚了，小傢伙們陸陸續續躺在草床上睡著了，玳安靠在牆上，想著今天的事情。

凌零最終也沒有向玳安提要求，這還是讓玳安很是意外，心中對武大郎（凌零）的看法也有了很大的改變，畢竟受人恩惠總得想人點好嘛。然後再回憶回憶今天學的做餅的方法，玳安恨不得這會就能夠再練一陣子，只是他哪有那個能力弄到柴米油鹽。

再後來，玳安也是靠在了破廟的牆上睡著了，破廟裡已經很是破損斷了一隻胳膊掉了一半腦袋的菩薩俯視著腳下的眾人，慈眉善目無喜無悲。

“玳安大哥，不要走，不要走……”是小六說夢話了。

“吧唧吧唧”阿大在拌嘴了。

“咯吱咯吱”玳安在咬牙了。

……

月明星稀，蟬鳴陣陣，清風徐來，夜晚是美好的。

（未完待續）<!--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