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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的腳邁出會場的那一刻,斷絕了了很多的可能。
斷絕了墨子當時所設想的“凡諸夏三百國,國皆天之臣而主權平等,兼愛非攻,新定天下義,墨者為約天下之劍”的國聯幻想。
斷絕了此時略微有那麼一種可能的“寓封建之意於郡縣之中”的聯省自治的聯邦幻想。
也斷絕了被墨家啟蒙了二十餘年開始感受失望滋味的中原民眾對王公貴族的最後一次天真幻想。
真正的亂世終於要到來,適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後悔,只是期待著亂世快一點結束。
外面守衛計程車卒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只能目送適上了一輛馬車。
這裡是魏國的領土,負責守衛的多是魏人,魏國不敢動他半根毫毛,因為魏國離泗上太近了。
至於“天下定於一”之類的話,這算不得驚世駭俗,天下許多人都已經看出了大勢,只是不知道何以一之。
踏上馬車,隔著有一層窗霜的璆琳窗,適揮揮手道:“回去吧。”
警衛計程車兵們護送著幾輛馬車,但並不是所有墨家的馬車都離開了,終於還剩下一些。
…………
三個月後。
春暖花開,正是泗上油菜花綻放的季節。
隱藏在黃花之間的驛路上,徐弱等那些在新鄭被軟禁了半年的人坐在馬車上,搖晃在回到彭城的路上。
驛路很寬,按照守城時候的規矩延續到至今,已經是行右車中的交通規矩,雖然周制早有規定,可是如此嚴苛規定的此時也就是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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