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帝王對手,解蠱之法
躺下沒多久,樓下忽然喧譁聲大振,我起身開啟門,了一大通,說得那位姑娘喜氣洋洋的,我總結大概就是平安喜樂,無大富大貴,但也沒有大災大難。
我不由看向的。”
“呃,難道不是嗎?”
中聽說過的瞬移之術。雖然對什麼?”
我頓時緊張,佇在那裡不敢動,你需要玄冰草、九y" />水、紫玉花還有神醫鼎。”
我皺眉:“你怎麼會知道?”
“我想知道當然就能知道。”空淵語氣理所當然。
我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和你沒什麼關係。”
空淵佛一樣神聖的臉上忽然露出極淡的憂傷:“金兒,本座就那麼令你討厭?”
金兒?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冷著語氣道:“我不叫金兒。”
空淵眼裡露出一點笑意來:“你忘了在教裡你說你姓金名魚。”
“……”
“既然你不願意與我一同去萬佛教,那我來找你。”依然理所當然的語氣。
我盯著他看了看,這人到底憑什麼一副他來我就應該接受他的樣子。我煩躁得想抓頭髮,天闕先生忽然握住我的手,我轉頭看向他,那一直悠然遠離塵世喧囂的眸子看過來,心裡的煩亂立刻就靜了。
我再次轉頭看向空淵,他表情已經變了,整個人透出股y" />鬱的氣息。我愣了愣,奇怪地看著他,他倏然又淡笑如佛起來。真的很應那句變臉比翻書還快的話。
我看著他道:“你來到底有什麼事?”
“金兒,我已經說了,我來就是找你。”頓了頓,他又道,“以後自然都會在你身邊。”
“你什麼意思?”
“你明白的。”
我看向天闕先生,他看我一眼,然後看向了空淵,我本希望他能說些什麼讓空淵離開,沒想到他卻說:“西廂有空房,教主可隨意入住。”
我愕然地看向天闕先生,他捏了捏我的手,眸子定定地看著我,彷彿在說:相信我。我不自覺就點了下頭。
就這樣,空淵住進了來。他每日裡笑臉相迎,比起以往一副佛般神聖的樣子來,倒是親切不少,多次以後我也不好再擺臉色。
沒過幾日,我終於明白了天闕先生為什麼要留下空淵。
梅九曾說我身上的蠱毒最好是與金木水火土屬x" />的男子結合。當時我以為那個最好比一般的交.合好不了多少。沒想到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變成必須那樣做了。
梅九沒有成為農姑娘的夫婿,回來的時候還對我解釋了一番去參加招親比賽的原因,果然是為了神醫鼎。而且他早就知道那位農姑娘有了心上人曲問兮。
梅九解釋的時候模樣十分緊張,生怕我不信。到最後我噗嗤一聲笑了他才算輕鬆了。其實我很想對他說我何德何能讓他這麼跟著我。
現在,我身邊圍著這麼幾個人,我都不知道這算是個什麼狀況了。柳重域,他又是怎麼想的,這樣都可以忍受嗎?如果不是總能感受到他眼裡的熾熱的情,我都快懷疑他是不是g" />本不在乎。
這樣混亂的生活,另我思緒一度混亂。若不是天闕先生開導,我看自己該得上心裡疾病了。
每天除了吃喝就是與人纏綿床榻,總不是個事兒,再這樣下去,天闕先生開導也沒用了。於是我多了一件打發時間的事,那就是寫話本。萬事開頭難,果然如此,以往總是寫了幾行就扔了,現在靜下心來,沒寫多久,我就文思泉湧起來。
我決定在寫完之前是絕對不讓他們任何一個人看的。所以我都是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梅九就抱怨說早知道就不提醒我找點有意義的事情做了。
☆、第99章 梅九受傷,挖我的眼
一日,我正揮筆寫到話本重要的地方,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聲響動,我頓住筆頭,愣了幾秒,然後起身開啟門,只見梅九靠在一叢茶花邊,整個人像要死了似的。我的筆啪一聲掉地上了。快步走到梅九身邊,將他扶了起來:“阿九,你怎麼了?”
梅九緊閉的眼睛緩緩睜開,我鬆了口氣:“阿九,發生什麼事了?”
“瑾瑜,沒事。”梅九說著就要站起來,但是才一動,整個人就往下倒。
我嚇了一跳,扶著他上下看了看,卻沒看到什麼傷口。看來多半是受了內傷。而內傷比外傷更嚴重。
“金兒。”空淵從西廂那邊走了過來。
我吃力地扶著梅九,最近好像越來越體虛乏力了,竟然連扶個人都有點困難。我看向空淵:“你快來看看,他這是怎麼了。”
我話未落,身上一鬆,空淵已經把梅九扶了過去。
“你把阿九扶到房裡去,我去打水來。”說著,我轉身就向廚房跑去。梅九全身是汗,須得用熱水敷一敷才是。
我端著水走進梅九房裡,便看見空淵正坐在梅九身後為他療傷。我頓了下,輕輕放下盆子,站著看了眼一陣後,我走了出去,關上門,站在門口。
梅九已經三天不見人影了,忽然重傷回來,不知道幹什麼去了。而天闕先生前日去尋紫玉花去了。柳重域昨日也出門了,到現在都沒回來。梅九冷不丁地回來就出事了。不知道天闕先生和柳重域現在怎麼樣。
就在我出神之際一隻紙鶴飛到我面前停下了。難道是天闕先生來資訊了,我欣喜地接住紙鶴。立刻,紙鶴在我手中變成了一張紙,然而,看到上面所寫的內容,我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上面說柳重被困無極崖。無極崖在什麼地方我不知道。上面也沒說讓我去無極崖,而是讓我去城外西郊,去幹什麼也沒說。只說我若不去,柳重域將會有生命危險。
無論這個訊息是真是假,我都必須去。我轉頭看了一眼房間門,然後扭頭回到書房寫了張字條。我帶上竹笛,拿了一瓶梅九配置的降火丸。
西郊離主城有點遠,若是以普通人的腳程走去要起碼要一天,而我現在內力流失,輕功無法施展,腳程回到了普通人的水平,於是我僱了輛馬車。
馬車緩緩向西郊行去。我 />了摩袖中的笛子,心下稍安。我開始思考,以柳重域的實力,天下間能和他匹敵的人極少。當然身邊那幾位都不算。天闕先生不用說,深不可測。空淵與柳重域曾多次對峙,不曾分出勝負來。梅九差不多也比柳重域遜色不了多少。但不管怎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今日梅九都受傷了,柳重域若真是遇到什麼也不稀奇。畢竟天下之大,厲害的人肯定不止我認識的那麼幾個。
但願,一切都沒有想象中那麼壞。
才出城沒多久,轎子忽然停了下來,我正要開啟簾子看,大腦一暈,瞬間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觸目所及是一片y" />暗,手腳被鐵鏈束縛。看來被騙了,不過這也說明柳重域g" />本沒事。放下柳重域的事情,我開始思考到底是誰要對付我。不等我想這些,右側處的門打開了,一男一女走了進來。女子帶著面紗,男子赫然就是隨緣。看來那道閃電還真沒把他劈死。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見我久不說話,隨緣挑挑眉,笑容滿面地看著我,開口道:“柳公子,好久不見了。”
我希望永遠不要你這種人見面。
隨緣的笑容看起來相當和煦,但是我看著始終有種彆扭的感覺,這種感覺和當時面對柳夫人有點像。就是無論怎麼看,他們都毫無破綻,但是第六感告訴我這個人的虛偽。當時在面對柳夫人時,我還不清楚自己感覺是否正確,那麼在經過了對柳夫人感覺的驗證後,那我現在的感受定然是真的。隨緣不懷好意,或者心懷叵測,當然即使沒有其它的感覺,就憑在這麼個地方,在這種情況下看到隨緣,也知道他沒安什麼好心。
“柳公子,被那麼多男人滋潤著的感覺如何?”
我心下暗驚,他怎麼會知道這些。
“這樣的人不知道有什麼好的。”一直沒開口的女子聲音厭惡道,“父子亂倫,若是傳出去不知道天下人會怎麼看。”
我沉默地看著對面的女子,戴了黑色的面色,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冷而厲,聲音是冷厲的。看起來很陌生的女子,但是我看一眼就分辨出了她是誰。甘願,她是當今大齊國的皇后甘願。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厭惡於我。若是說是因為齊政對我有什麼心思,我總覺得不大可能。齊政從不曾表示出什麼心思來,難道是帝王心思都隱藏得太深的緣故。我無從得知。
“殺了他。”甘願語氣冰冷道。
隨緣看我一眼,語氣溫和道:“若是直接殺了他,是不是太過輕鬆了。”笑意加深,“我看不如先毀了他的容。不過,他的姘頭之一是來自天下醫術最神秘高超的寒露谷。一般的毀容大概是沒什麼用的。不如就……挖去他的雙眼,失去了這雙會迷惑人的眼睛,再美的容顏也會失去靈氣。”
“好主意。”甘願冷眼看向隨緣,“只是你不怕被他的那些男人知道是你做的。要知道你的師傅可也是其中之一。”
隨緣臉上的笑倏然收斂了,瞬間y" />沉了下來,語氣瞬間冷厲:“哼,就憑他也配我師父。——我師是什麼人,豈會輕動凡心。不過是陪他玩玩。我曾聽以為師叔說,師父早年風流韻事不少,想來這次不過心血來潮。”
“你師傅神通廣大,若是被他算出來……”
“這你放心,師父若有半分真心,定然已經無法算出來,若是算了出來,那更好,說明他毫無心思,無足輕重的人,他又怎麼在意。”
我不知道是我對天闕先生了解太少,還是隨緣的話都不是真。我無法想象天闕先生曾風流不羈的樣子。我的心思起落不定,我知道這種時刻我g" />本不應該想這些事情。但思緒翩翩不受控制。直到隨緣走了過來。他站在我面前,眼睛在我身上逡巡,然後道:“果然冠絕天下。這樣的容顏若是毀掉當真可惜,不過誰叫你命格不好,惑星就當除掉才好。沒了你,許多人都會鼓掌慶祝。”
一把帶鉤子的刀瞬間出現在隨緣的手中。白光在我眼前一晃而過,這一刻,我不是不恐懼,可是我卻不能恐懼。我只能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慢著。”甘願忽然出聲。
“怎麼?”隨緣,“不會心軟了吧。”
甘願:“我親自動手。”
“你確定?”
“嗯。”
刀換到了一隻纖纖玉手上,那麼好看的手拿著這樣的利器,看上去更駭人。然而,我的恐懼反而瞬間沒有了。
果然人的承受能力是無限的,當面臨了糟糕的情況時,我們總是也能面對。王子變乞丐還活著,我若變了瞎子,只要不死,我大概也還活著。當尖刀要觸及我的眼睛時,我的思緒卻越飄越遠。我在想,我的話本還沒有完成,如果成了瞎子,還要不要繼續完成。身邊的人是否會離我遠去。柳重域呢?不,他一定會在我身邊,這樣就夠了。
在這種時刻,我從來沒想過會有奇蹟發生,但是我的眼睛終於是沒有被挖。甘願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門口走進來兩個人,齊政和柳寓瀾。
我看向甘願,她眼裡露出了驚慌失措的神色。而隨緣飛身欲逃,被柳寓瀾攔住了。兩人立刻交上了手。沒幾下子,柳寓瀾就將隨緣制住了。我轉頭看向齊政和甘願。甘願已經恢復了鎮定,齊政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看著甘願,明顯他也是知道這是他的皇后的。
靜悄悄一片,沒有人說話。齊政和甘願互相對眼看著。最後還是甘願開口了。只聽見她聲音再不復前時對我說話時的冰冷,而是柔婉哀怨的語調。她說:“皇上,你可曾愛過我?”
齊政聲音平淡道:“朕很感激你。”
“不,你是愛過我的,不然也不會對前皇后那麼好。不過,後來你變心了。”纖纖玉手指向我,“就是他,你被他的美貌迷惑了。他有什麼好,除了美貌,他還擁有什麼,他還是個男人。”聲音已經趨近歇斯底里了。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篤定齊政對我有別樣的心思。我看向齊政,他的眼神瞥了過來。一開始還挺平靜,隨後卻露出厭惡的神色。我眼一跳,這絕對不是看心上人的眼神,不知道甘願為何如此。
“皇后想多了。”
沒錯,的確是想多了。不過,齊政的話並沒有令甘願相信,她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齊政,你不承認麼,就算你不承認,你也騙不了自己的心,我都看見了,那麼多的畫,哈哈……你騙不了我的。”黑色的面紗在笑的過程中掉了下來,秀雅的容顏依舊,但是卻不復昔日的靈秀純美。
齊政眉頭微皺,冷酷地開口:“將皇后待帶下去。”
一個黑衣人憑空出現,在甘願後頸上一敲,然後扛起人就走了。
☆、第100章脫離險境,他們都在
一股涼風從門外吹來,這個地方本就溼氣重,我身上立刻起了**皮圪塔。鐵鐐拷在手腳上,寒意直往骨頭裡鑽。還有兩雙冷眼盯著我,冷意更甚。
過了一會兒,柳寓瀾走了過來,伸手解開了我身上的鐵鐐。脫離了束縛之後,感覺整個人才是活過來了。我邁動腳步,一晃差點倒地上,柳寓瀾伸手托住了我的胳膊。我看向他正想說聲謝謝,他立刻放了手,移開了臉。我噎住想說的話,轉頭看了齊政一眼,然後向門口走去。
隨緣被柳寓瀾敲暈了放在門邊的牆壁角,我皺眉看了一眼,按捺住想了結此人的衝動,轉身步出門,齊政忽然一把抓住了我,我轉頭看向他,他拉住我的胳膊就往外走,什麼話也不說,走到路口將我扔進了一頂轎子。我還沒坐穩就被他幾指點下去,動彈不得。
轎子穩穩地前行,齊政坐在旁邊,臉看著前方,神色嚴冷。
我張開嘴,幾次都想問他話,但是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風撩起轎簾,我眼睛往外一瞥,看到柳寓瀾騎著馬跟在轎子邊。我看去的時候他也看了過來,一副眉頭緊鎖,深思的樣子。
當又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還不曾聽到城裡的喧囂聲時,我猛然警惕起來,似乎並沒有回平雲城。這是要去哪裡?
我轉頭看向齊政:“這不是回平雲城?”
他雙手抱在a" />前,瞥我一眼,並不回答。可是我已經知道這的確不是回平雲城的路。這下可怎麼辦。
天色很快就暗了,有人詢問齊政是否要停下休息。我看向他,他 />著手裡的玉扳指,開口道:“繼續前行。”
我升起的希望瞬間落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憋了許久開口道:“皇上,還請解開我的x" />道。”
齊政終於正眼看向我,眼神有點嚇人,盯著我看了一陣後,忽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柳寓衍,你可真行。”氣息噴在我臉上。
我疑惑地看著他,什麼意思?很快我就知道了。他道:“你究竟和多少男人在一起。”
這不是疑問句,並不需要我的回答。齊政繼續道:“除了模樣外,不知是不是天賦異稟。”他的眼神下移,手伸到我腰間解開了袍帶。
我瞪大眼看著他,儘量平靜地道:“皇上,請自重。”
齊政頓住手,抬眼看向我,眼裡露出一絲微微帶著譏諷的笑:“手感不錯。”
我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陣,最後真誠地看著他道:“皇上,你真的被我迷惑了嗎?”
齊政臉色一變,冷道:“你說什麼。”
“甘願想害我是以為你對我有什麼意思,你說呢,你對我真的有嗎?”我放鬆了一下情緒,靠著轎背看著他,緩緩道。
齊政最開始冷眼看著我,好一會兒後,忽然似笑非笑道:“愛卿以為朕心意如何?”
我看著他,儘量語調輕鬆道:“皇上心深似海,我等凡人豈能揣摩。”
齊政:“還是這麼伶牙俐齒。”
我皺眉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服他。夜晚已經來臨很久了,身體躁動的感覺開始了。我必須脫身才行。然而,我才一催動內力,躁動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齊政看著我的眼神變得奇怪起來,我的視線有些顛亂,也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知道他的身體越靠越近,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這是想誘惑朕?……完全不能動彈都能如此魅惑,果然是……”
我神智一清,瞪眼盯著齊政道:“你快解開我的x" />道。”
齊政伸手掐住我的下巴:“很會勾引人。”
一種鑽心的痛從心口傳來,一口鮮血忽然噴了出來。
“你怎麼了?”齊政的聲音響起。同時身上的x" />道解開了。我推開他靠近的身體,拉開簾子想下去,但是被一把拉了回來。
“停轎。”齊政一聲吩咐,轎子立刻停下了。
我捂著一抽一抽的a" />口,伸手 />出帶來的那瓶降火丸,往嘴裡倒了幾顆,費力地吞嚥下去後,燥熱感稍減。
我抬頭就對上齊政的眼,他蹙眉看著我。我恍惚了幾秒反應過來自己還躺在他懷裡。皇帝的懷抱可不是個讓人躺得舒服的地方。
我推開他就要站起來,齊政箍著手不放。我對他說放開,他紋絲不動,半晌忽然低頭吻了下來。全身的熱流在這一吻中又迅速躁動起來,我撐著最後的意識,拉開側面的轎簾,柳寓瀾就在外面,簾子拉開了一瞬就被齊政拉了回去。
喉嚨腥味又起,一口血再次噴出後,我暈了過去。
***
醒來的時候,感覺被人抱在懷裡正極速趕路,我抬眼看去,只能看到下巴處,但是我還是認出來了是柳寓瀾。我吞了吞幹癢的喉嚨,開口道:“三弟。”
柳寓瀾頓住了腳步,低頭看向我,眼裡的焦急之色很明顯。我欣慰一笑:“寓瀾,我以為你對我再也沒了兄弟之情。”
柳寓瀾喉頭動了動,最後道:“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我抬手 />了 />a" />口,道:“還好。”剛說完這兩個字,我一口血又噴了出來。
柳寓瀾聲音明顯緊張道:“你忍忍,我馬上帶你去找段九梅。”
我張嘴欲言,這時,一陣風聲過,周圍瞬間圍上來許多人。將我們團團圍在中間,然後一個人走了出來,齊政,只見他y" />沉著一張臉看了過來:“柳寓瀾,好大的膽子。竟敢擅自帶他走。”
柳寓瀾:“皇上,他是我哥。”
“你從前可是沒這麼有情意。”
“皇上,還請您救我哥一命。”
“怎麼,朕不是已經派了御醫。”
“皇上,你應該知道御醫們都沒辦法。”
一片靜謐,很久之後,我聽到齊政的聲音:“你帶他去吧。”
過了一陣子,柳寓瀾忽然停下了腳步,我抬眼看去,他盯著前方,我扭頭看去,柳重域站在那裡,下一刻,他就到了我眼前,一眨眼,我就被他抱了過去。
我伸手緊緊抱住柳重域的腰。他沒事,真是太好了。
柳重域收緊手,眼神專注地看著我道:“你會沒事的。”
我微微點了下頭,有氣無力道:“爹,我們快回去吧。阿九受傷了,天闕先生也沒在。”我轉頭看向柳寓瀾,對他笑了笑,就窩在柳重域懷裡不想動了,現在扭一下脖子都彷彿千鈞重。
***
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到了梅九,他的氣色似乎完全好了。轉動眼看去,柳重域、天闕先生、空淵都在。
我起身又看了他們一眼:“你們都在啊。”
“你終於醒了。”梅九一下子就抱住了我。
我頓了頓,不由問道:“怎麼,我昏睡很久了嗎?”
“快三天了。”天闕先生道。
我看過去,道:“先生,你回來了?”
天闕先生似乎微微愣了下,道:“自然要回來。”
我笑了下,看著大家道:“你們找齊解蠱的東西了嗎?”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後,柳重域道:“衍兒,總會找齊的。”
那就是沒有找齊。這些東西每一樣都那麼難得,何況是四樣。我看了看他們,開口道:“不要強求,別找了。”
“瑾瑜,其它幾樣都已有眉目,如今只差神醫鼎。放心,我一定會找到的。”梅九道。
我盯著他的眼睛:“上次你重傷而回是怎麼回事?”
“傷勢不算重,瑾瑜不必介懷。”梅九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我看了他幾眼,想解開他的衣服檢視檢視,但是一雙雙眼睛盯著我。想了想,還是算了。
因為這次的事情,我被徹底看管起來了,連上個廁所都有人陪著。這個樣子,我都沒法寫話本了,不過,暫時也不大想動筆。最近全身乏力,提筆更是無勁。毛筆不比硬筆,寫時費勁多了,不過話本也接近尾聲了,等j" />神好了,再寫上吧。
大家還是輪著時不時不見了蹤影。我知道他們都幹什麼去了,無非就是找玄冰草、紫玉花,神醫鼎。而九y" />水,空淵表示他有,那就不需要找了。
這一日,我坐在房間門口的臺階上,空淵站在旁邊,一動不動,像尊神像似的。
我看向他,他終於動了動眼珠子。看著我:“金兒有何事?”
“沒什麼?”我隨口道。頓了幾秒,我認真地看著空淵道:“空教主不回教裡嗎?”
要知道這兩日萬佛教的左右二使已經在院子外轉成了螺旋絲。
空淵金眸一閃,深深地注視這我,道:“除非金兒願意同我回萬佛教。”
我立時閉上了嘴,我從沒想過再去萬佛教。說道萬佛教就會想起那次不好的境遇,然後大腦自動浮現出程裴鈺那張臉。不過,程裴鈺已經死了,死在碧玉山莊門前。想到此處,我不由扭頭看向空淵:“你知道程裴鈺已經死了嗎?”
空淵好看的眉眼一挑,道:“怎麼?”
“他曾算是你的人?”
沉默了一會兒,他道:“你是吃醋了麼。”
我不屑地道:“你想多了。”
空淵臉上的笑意變得有點危險:“他既然敢擅自行動,後果當自負。”
“他不是你的人嗎,你可真無情。”
空淵斂了笑,一副鄭重的樣子道:“金兒難道不知本座唯一的情在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