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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州城的夜晚最是迷人。

星空下一位男子傲立在皇宮高牆。月光散在他的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身影映在高牆上，也將他的面板映襯的極白，微風帶動衣角在空中翻動，美的不似人間煙火。似是有所覺，微側著頭看向月光下漸漸成型的虛影。

“她是否離開鳳凰鎮來涼州”

“回國師，秋笑天並沒有和御使一起上路，而是與一個老者繞道去了不歸山。”

男子抬頭看向不歸山的方向，眼睛裡似是柔藏著星辰，夾雜著水一般的溫柔。“敏兒是想要找她的小寵物”他輕聲呢喃。

抬了抬手“你先下去吧”

此時此刻他很想飛去見她，但又生生止住腳步。他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心態去見她，不知道她見到自己又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應該是對他喊打喊殺吧，畢竟他殺了她。多想回到過去，多希望一切都沒有發生，可惜世間沒有後悔藥。

胸口傳來一陣陣刺痛，若是有人扒開他的衣服就會看到他沒有心，本應該是心臟的地方此時卻是空空蕩蕩，他也不處理傷口，就讓血液流著，白色的衣服早已經腥紅一片。他的心與前任國師交換，換來一個人的生，他從不後悔這樣做。

此時的他雖是傲立皇城，身姿迷人，但迷人的背後卻沒有半點的求生慾望，只有眼睛在掃過不歸山時才有一點光亮。

他有太多話想對她說，有太多事情想向她解釋，只是到了最後他選擇閉口不言，因為他想讓她記住他，哪怕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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