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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嘆一番,關隘拎著鐵鏟往回走。雖然他想要拍下那些照片作為證據,可是他的手機早就因為泡了水不能用了,就算沒有泡水也沒電了。何況,揹包早已遺失在了山洞裡。
回到住處,鳶兒已經醒了,換了衣服並且整理了行裝。她雙眼通紅,腫得像兩個桃子,神情有些呆滯,似乎在夢遊一般。
“你,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關隘小心地問道。
鳶兒怔怔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搖了搖頭,關隘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好將鐵鏟放在一旁,靜靜地望著她。
鳶兒見他將鐵鏟放在一旁,怔怔地問道:“你把他們都埋了?”
“嗯。”
鳶兒拎著包裹站起身,關隘連忙上前幫她拿過包裹。鳶兒也不推辭,默默地往外走去,關隘緊跟在身後。
陽光刺疼了鳶兒的雙眼,她半眯著眼睛,在光暈中彷彿看到了她的族人們在各自勞作著,孩子們在一起嬉戲玩鬧,坐在家門口擇菜的大爺大媽們熱情地向她打招呼。
等她回過神來,眼前卻是一大片墳包,滿滿地佔據了整個懸崖。
鳶兒雙腿一軟跪倒在地,眼淚如洪水般決堤。
關隘靜靜地站在她的身後,他實在想象不出該如何安慰她,如何安慰一個在一夜間失去了家人、族人以及棲身之地的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鳶兒搖晃著站起身,一面擦拭著眼淚,一面回身往寨子入口走去,經過關隘的身旁時輕聲說了兩個字:“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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