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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平復下來的海面不止水渾濁得要命，而且呈現暗紅色，其上更飄蕩著一股子死氣，令人作嘔。

「宿主罪孽累積過一百萬。」

站在海崖上的楊棠收到又一條明悟，俯瞰著猙獰的海面，不禁有些嘆息，看樣子這片海域短時間內都會是寸草不生魚蝦不寧的局面了。

但是，犧牲一片海域的生物、乃至生態環境，挽救面臨海嘯的同胞，倒還是值得的。這一點楊棠不會否認。只不過經歷了此次因果轉換，他在考慮一個新問題，那就是能不能透過先天五行環的方式，將萬一突破相對【相對安全半徑】的因果之力，由本體上再轉移出去呢？譬如，轉向腳下的大地，甚至透過地球，到另一面的海床再發作出來。

當然，這個想法理論上應該能夠實現，可目前楊棠一是找不著那麼大的因果之力能完全擊破他本身的【力量轉移半徑】，二是他並不太確定無形的因果之力能夠轉化成有質的先天五行之力。

要知道，因果之力跟時間之力類似，都是感觀上存在，卻又看不見摸不著的。什麼叫感觀上存在？就是說人們可以分析出它的來龍去脈，甚至可以量化它，比如手錶，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量化時間。可惜的是，時間的流逝明顯不是調慢手錶就可以留得住的，它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楊棠感慨因果之力的同時，也在感嘆四號增能寶石的厲害，他今次晉級地巫，幾乎是直接就到了地巫後期，距離九十九萬九千九的天巫門檻也並不遙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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