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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撲入了那門之後,季思安只覺得身體彷彿不受控制一般地向前飄動,在眼前一片迷濛變成只能看見一片黑暗之後,季思安突然感受到一陣近乎讓他喘不過氣的壓力襲來,如同一座小山壓在身上一般,讓自己動彈不得。
若不是在他快要失去意識的關頭,突然感覺身後好像有人推了他一下,把他推了出去,可能他就要在這巨大的壓力下昏過去了。
但饒是如此,季思安在出了那通道之後,也彎著腰扶著自己的膝蓋大口喘氣,許久之後,呼吸才算恢復平穩...
那白即肖雙手交叉在胸前,有些疑惑地看著季思安,開口道:“我說,就這麼兩步路,你怎麼還能走成這樣....”
一如白即肖所言,那臨時搭建的通道走起來不過三兩步路的距離,哪裡需要季思安這樣走的氣喘吁吁的。
季思安此時緩過神,抬頭看著白即肖說道:“白大哥,厄爾大哥,你們不覺得很重嗎?就像,就像有什麼東西壓在身上一樣....”
那白即肖聽罷皺了皺眉開口道:“會嗎?”
說罷,他轉頭看向季厄爾,季厄爾搖了搖頭。
此時那老者聽罷眉頭一挑,打量了季思安一眼開口道:“可能是血脈壓制或者排斥吧....”
“血脈壓制?排斥?”季思安第一次聽著這陌生地名詞,眼中寫滿了不解,白即肖哪能放過這種顯擺的機會,馬上開口道:“這大陸上的所有東西都有著相應的靈性,就比如這充斥著整片大陸的風羅之力,某些特殊的家族血脈以及他們的後代有的可以做到百分百地吸收並轉化風之力為劍羅之力或者風羅之力等等。”
“總體來說,一般吸收率超過五成的,皆屬於中等血脈,超過七成以上的被稱為高等血脈,而其中的佼佼者那些超過九成的被大陸祝福親近的血脈,更是被叫做天命血脈。”
白即肖說完之後接著道:“而某些家族的血脈則完全相反,或許只有三四成的吸收轉化率,類似這種被天地排斥的血脈,則被稱為低等血脈,而那些低於兩成的,則被稱為天譴血脈。”
季思安皺著眉頭聽白即肖說了半天,卻猛然發現這白即肖是不是說跑題了,此時抬起頭開口道:“那...這和那個什麼血脈壓制和那個排斥有什麼...關聯?”
聽完季思安的話,白即肖擺擺手開口道:“不是怕你不懂嘛,給你普及一下,接下來就是重點了嘛。要學會舉一隅而以三隅返嘛,這段話你....”
季思安怕白即肖再一時興起給他普及這段話的涵義,連忙點頭受教的模樣。
白即肖見狀十分滿意地接著開口道:“所以這個獨立出來的空間也有著自己的靈性,這種靈性十分低階,就如同家犬護主一般,會對進入這空間的人進行下意識的探查。可能他感知到你的血脈比較低階,而這空間的主人是高階血脈,那樣子,就會出現類似狗仗人勢的血脈壓制。不過這種情況一般只會出現在跨越三級血脈等級的情況下,比如天命血脈可以壓制低階血脈和天譴血脈,像是高階血脈就只能壓制天譴血脈....”
白即肖說完之後接著道:“另一種呢,一樣拿這通道比作家犬吧,如果它感知到你對它的主人有威脅,就自然會對你施壓和阻礙,這種情況被叫做血脈排斥。不用想,你肯定屬於前者,估計是被這通道無意識地欺負了一番..”
季思安聽罷,半知半解地點了點頭,雖然弄清楚了這問題,但心頭不免有些失落,因為照白即肖的說法,他大致也聽出來了,如果屬於被壓制的情況的話,自己的血脈至多,也只是個低階或者更差,想到這裡,季思安不由得洩了口氣。
這應該就是自己剛想準備步入這修行者世界的迎頭第一擊吧...
但不知道為何,想到這裡,季思安居然嘿嘿地傻笑了起來。
那笑容說不上多古怪,但在白即肖等人看來,卻多少有些詭異,這孩子該不會受不了這打擊吧....
哪裡有人得知自己血脈被壓制了,居然在那呵呵地傻笑的.....
季思安看到周圍三人有些異樣的目光,此時撓了撓頭,有些靦腆地笑了笑,然後開口道:“我剛才突然想起來,昨天我還在為自己去哪多弄一兩個饅頭髮愁,今天居然可以為自己的血脈有可能是低等而難過,多少覺得有些好笑....”
白即肖聽完之後,拍了拍季思安的肩頭,開口道:“不光要活著,還要活得精彩些才是,以後跟著你白哥混,早晚能混出頭....”
季思安聽完之後,笑的依舊靦腆,之後抬起頭,看著面前這個似乎十分自來熟的白即肖,開口問道:“對了,白大哥,這古族通境是什麼啊?”
白即肖聽罷,連忙開口道:“嘿嘿,你小子知道問我就對了....”
“白月國是這片大陸上最古老的幾個國家之一,不知經歷過多少紛爭戰亂和格局變遷,但能一直讓白月國屹立在這大陸之中的,卻正是那白月國中數目不多,但隱匿極深的那些上古族群。”白即肖說道這些族群的時候,眼中劃過些許嚮往。
“而這古族通境顧名思義,就是白月國那諸多古族開闢出來給他們的後生歷練的通用空間。”
白即肖接著道:“不過,應該是在那神鼎大會出現之後,才出現的這古族通境。原本那些古族淵源極深,也有著各自一整套培養後生的修行方法。所以早些年多半都是閉門造車,但自從那神鼎大會出現之後,為了能讓自家後生拔得那神鼎大會的頭籌,才半被迫性質地將自己家的後生送去那通境磨練修行.....”
季思安聽罷,眉頭皺成了一團,明顯更加懵逼了,此時,季厄爾見狀,補充開口道:“這麼說吧,這裡就是個對於那些古族的後輩而言,不論是切磋,比試,或是磨練道心,都是最好的培育溫床。”
但季厄爾卻並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也是這世上最為殘酷的戰場....”
聽到這裡,季思安突然開口問道:“那這麼說的話,這古境一定很大而且很多人吧...”
那老者聽罷笑了笑,開口道:“這裡雖說是通境,但平時其實是十個各族獨立的空間,只有每三年一次的十族競演和跨族挑戰用的擂臺開啟時才會有通用的空間。所以單單一族的古境來算的話,其實並不算太大...”
“所以這古族通境內不是應該只有十個古族的後輩?”白即肖開口問道。
“對,基本上。”那老者說道。
白即肖聽罷又開口問道:“可是,我記得開國的古族,好像不止十個吧...”
那老者聽罷緩緩地說道:“白月國有著諸多底蘊深厚的古族,但也並非所有古族的後人都能來這古族通境,只有在那些古族中排進前十才有資格送他們的後人來此,而這前十的名額,每過五年,哦,不對,現在是三年,就會變更一次。”
那老者說道這裡,季厄爾突然開口道:“那既然如此,前十的族群定然無比強大,肯定不會缺家族後生才對,甚至在他們族內應該都要先篩選上一輪,怎麼會輪到我們?”
“你說的沒錯。”老者說道這裡,眼中有著一抹無法掩飾的自豪接著開口道:“但那前十的家族中,有兩個古族,永遠不會被擠出十大古族的行列。”
白即肖此時聽完之後,重重地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身體此時好像都有一些因為興奮而出現的顫抖,他好像已經知道他們將來要代表的是哪個古族了....
季思安聽到這裡,仍舊似懂非懂地歪著頭,開口問白即肖道:“白大哥,這是什麼意思?”
白即肖聽罷開口跟季思安說道:“也就是說,那八個正常的十大古族根本不可能需要外來人來,他們內部的人已經飽和。而那另外兩個特殊的古族,其一應該是被稱作白月國國姓的柳氏,雖然白月國主並不姓柳,但柳氏的地位在白月國的地位就如同洛氏在齊修國的地位一樣,屬於王族。所以他們也定然不需要吸收外來的人....”
“那另外一個古族是?”季思安此時皺著眉,但心中卻似乎有那麼一些知曉了答案。
“季族。”白即肖此刻已經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有些失態地開口出聲道。
白即肖此刻為何會如此激動?
在這片大陸之上,有一個十分權威的天榜,在那上面,記錄著這片大陸上的各種第一到第十的修行者。
而且因為這大陸實在過於龐大,除了那些聲名顯赫的家族和國家之外,還有不知多少臥虎藏龍的勢力盤踞一方。或者隱修的老妖怪,他們不爭名奪利,只求能一朝聞道,醉心修行。
而天榜最為權威的地方在於,他能將這些老怪物也拉入榜內..要知道一般人沒多少能知道他們的存在,跟別說給他們排名了。
所以那天榜上時常會冒出一些莫名其妙或者從來沒人聽說過的名字,引起不少爭議...
但這其中,有一些卻是毫無爭議的,像是劍道第一夏恆漠,兵道第一楊乘君之類的。
而這片大陸上的所有修行者,都以能上那天榜而為終身目標。
但這大陸上的修行者何其之多,能上那榜的人又屈指可數,所以一般人,只能嘆其高而不可攀。
所以但凡能有一項可上那榜單,也足以橫行大陸,受萬人敬仰了。
而在這榜單的主榜之上,有一個人的名字,卻足足出現了六次。
身法第一,易容第二,劍道第二,鑄劍第三,精神力一道第三,推演一道第三....
這個人除了季南瀟,還會是誰?
而且在諸多榜單的副榜之中,除了暗殺一道外,其他各道,季南瀟多多少少皆能進入前五十。
而至於暗殺一道,其實大家心知肚明,以季南瀟的易容和身法還有藏匿能力,絕對排得上前三....
而且這一道向來雲譎波詭,何為暗殺,本就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存在。
加上能上這榜單並不是什麼好事...所以以侯爺的身份,自然不屑於此...
只不過至今那暗殺道的第一名還空著,也沒有人知道原因....
但這些名號,也足以證明季南瀟的強大及他那無與倫比的全能。
不過奇怪的是,原本有著這樣的領頭人物,季族本該早就飛黃騰達了才對。
但恰恰相反,季氏非但沒有如此,反而整個族群似乎是遭遇了什麼變故一般,在幾十年前突然銷聲匿跡,只剩下季南瀟和寥寥幾人人活躍在江湖之上。
但不論季族內部如何凋零,只要季南瀟還在,那侯府季族永遠都是白月國十大古族之一,從這一點上,其實也能管中窺豹,看出季南瀟在整個白月國的地位....
所以這樣的人物自然也在這片大陸之上收穫了無數多的忠實擁簇,更有不知多少修行者以他為目標,畢竟這種全能,才是最吸引人的存在。
不比某些同為三聖的人,趕路居然還要靠跑步不是...
而季南瀟的眾多迷弟之中,白即肖絕對是最為忠實的那一批....
那老者看著聽到那兩個字後目瞪口呆的季思安和早就已經樂得手舞足蹈的白即肖,笑了笑,開口道:“這古境內,你們這些的小娃兒所需要的修行材料,基本上應有盡有。”
那老者不等三人開口,便開口道:“獲得這些材料只用積分便可....而獲得積分的方法,就是贏足夠多的比試,或者在年末競演中取得名次...”
季思安聽罷之後,眼睛一亮,至少這在他看來,是一種比較公平的方法。
但此時白即肖的注意力卻不在那些上,他此時雙眼放光地開口問道:“那...那讓我們進這古族通境,是...是溫謙候大人的意思?”
“對。”那老者開口。
“所以...所以大人他想要我們做些什麼?”白即肖此時的興奮之情,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侯爺的意思其實很簡單,‘你們只管放開了把那些自恃血統優良,整天拿鼻子看人的傢伙狠狠地都按在地上揍一頓就好....’這是侯爺的原話....”那老者面帶著笑意開口道。
那白即肖聽到這話,先是有些驚訝,然後顯得很是受用般,臉上洋溢著十分臭屁的笑容。
兩隻手分別勾住季思安和季厄爾,開口道:“嘿嘿,那還等啥,走吧二位,陪小爺給那些傢伙好好上一課...”
季思安顯然被白即肖這突然有些親暱的動作弄得手足無措,腳步錯亂地被那白即肖帶向前方。
這一刻,季思安被勾著向前小跑著,他回頭看了一眼那條自他進來之後一直沒觀察過的林間小路,顯得是那麼的不真實.....
但此刻,他嘴角的笑意,卻那麼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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