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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葉邵琛那雙疑惑的眸子，季凝深吸了一口氣，不厭其煩地重複剛才的三個字。一字一頓的，生怕葉邵琛沒聽清楚：“我說，我願意！”

餐桌旁邊的燭光搖曳，光線折射在季凝的眸子當中，有一瞬間，葉邵琛覺得季凝整個人都在發光發亮。

第一遍的時候他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不敢相信，放在桌上的手指在顫抖，被他用杯子擋住，不讓季凝看見。

現在是第二遍，每一個字都咬的特別清楚，不可能是幻聽。

葉邵琛還是詫異：“你……真的願意？我可是千年冰山，不近人情，而且也沒有情趣，有時候還毒舌，說話氣死人……”

他開始細數自己的缺點，有的沒的，別人說的，他都數出來，先把事情說清楚，給季凝心裡準備。

“嗯，我知道。”季凝笑著點頭，她又不是瞎子和傻子，在跟葉邵琛相處的這段時間裡，就已經摸透了葉邵琛的脾氣。

還有葉邵琛沒說出來的，比如他愛吃醋，性格陰晴不定什麼的。

在還沒有遇到葉邵琛之前，季凝覺得自己肯定接受不了這種人。但和他相處的這段時間，她發現自己居然一點都不在意。

他冷酷無情，那她就視而不見，他是冰山那她就是熱火。總之兩人一直在互補，從未出現過尖銳的問題，好像他們之間是天造地設的一樣。

除了對方，他們找不到其他能共度餘生的人。說不好聽點，就是兩人湊成一對，可以少禍害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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