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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南將如何去歇斯底里的吼叫,這片叫做天蕩山的世界,依舊顯得很平靜,系統並沒有降下雷霆或者是神罰,去懲罰南將這個瘋子。
只有那冰冷的黑鐵柵欄,存在於南將的面前,將他死死的困在了天蕩山上那片小小的區域裡。
又大吼大叫了一陣之後,南將眼中的瘋狂之意如潮水般褪去了,他整個人忽然變得平靜了下來,臉色木然,刷的一聲,在黑鐵柵欄的旁邊憑空消失了。
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又坐在了天蕩山頂的那片雪地裡,一股玄奧波動自他身上散出,原本狼藉的雪地,如同有生命般蠕動,最後變得平整,不再狼藉,恢復成了先前的樣子。
南將又變成了一截朽木,枯坐於雪地上,雙眸黯淡,表情木然。
段塵一動不動的立在20千米之外的半空,哪怕到了這時候,他的心中,還在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靜。
在南將發瘋的這段時間裡,他好幾次欲言又止,他很想問問南將,想要問他,自他嘴裡說出來的話,是不是真的?亦或只是單純的瘋言瘋語?
好幾次,話都快脫口而出了,又被他硬生生忍住了。
理智告訴他,這個時候,自己最需要做的,就是保持沉默,要不然的話,一旦暴露出了自己已經恢復記憶的事實,有極大的可能性,自己的記憶,將再一次被系統封印!
而這,是段塵最不希望看到的,他想要明明白白的活著,而不是記憶被封印,活在系統所營造的虛幻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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