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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
耐心的等待。
孟章屏息凝視,目不轉睛的看著江邊,漆黑的夜幕無法阻礙他的目光,以他現在的等級除非有人用法術針對,否則普通的黑夜與他而言同白天沒有任何分別。
量的積累會引發質的變化,這就是量變引起質變的理論。
當江邊聚集的人數達到突破某個數字之後,奇妙的一幕出現了。
孟章看到有無數條比髮絲還細的線從江邊的人頭頂冒出,一開始孟章還以為是月光對映在江水上折射後產生的錯覺,可等到下一秒,他就不那麼想了。
那絲線並不是從某個人頭上冒出,也不侷限於某一小片地方,而是所有在江邊的人,包括那些水族的蝦兵蟹將頭上都冒出了細細的光線。
這線很細,細得你即使面對面也未必能發現它的存在。
但一條線是如此,千百條,千萬條線難道還是如此?
江邊那麼多人,幾乎囊括了整個勒山城裡八成的人口,他們的數量要以十萬來做計量。
數以十萬計的人,即便每人頭上的線比髮絲還細,聚攏回來也足夠粗了。
粗得讓人無法視而不見,粗得讓人足以正視它的存在。
尤其是現在夜已經深了,沒有燈光照明,只靠著月亮的自然光線下,江邊可謂漆黑一片,而這些從人頭頂上冒出來的線又會發光,使得他們如同黑夜裡的螢火蟲,是那樣的顯眼,想要看不到它們,想要發現不了它們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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