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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她就轉到普通病房了，現在還在睡著，你要進去看看她嗎？”許父看向站在身旁似乎對病房內部不太感興趣的許翼問。

“你們先進去吧，我等一下再進去。”許翼揹著對許父靠在牆上。

許父看著許翼欲言又止，他知道許翼能來就會去看她，要給他一點時間：“寶貝，我們先進去等哥哥好不好？一會兒哥哥就進來。”

“爸爸先自己進去吧，我要和哥哥一起進去，我在這等著哥哥。”許願小步跑到許翼身邊，握住許翼的手，因為手太小隻能握住許翼的兩隻手指頭。

許翼把許願的小手握在手裡，摸了摸許願卷卷的頭髮，低頭看著許願，聲音溫柔：“許願先和爸爸進去好不好？哥哥一會兒就進去。”

許願搖搖頭，抬頭看著許翼：“不，我要和哥哥一起，哥哥進去我就進去，哥哥不進我也不進，雖然我很擔心媽媽，但是我也不會丟下哥哥，再讓哥哥一個人。”

許翼笑著問：“我進去你就進去？”

許願不知道許翼在耍什麼花招，只能點點頭贊同許翼的想法。

“那我現在進去。”，許翼擰下門把手，開啟門牽著許願的小手走進病房，許父也跟著走進來。

單人病房裡應有盡有，許願拉著許翼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把桌子上的蘋果和水果刀放在許翼腿上：“哥哥，你坐在這，媽媽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你一定很開心，媽媽睡醒口一定很渴，如果能吃到你削的蘋果，她一定更開心。”

許翼：……

良久，許翼看著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的許願問道：“你想吃嗎？”，許翼滿臉寫著彆扭，我想給她削，但是我偏不，我就要在再一個理由。

許願知道怎麼回答，她覺得如果她說不想吃哥哥一定不會削，哥哥就是想要個臺階下，那她許願就給他一個臺階下：“我想吃。”

許翼把垃圾桶踢到腳下，拿著水果刀熟練的削起蘋果，削完的蘋果皮是薄薄的，完整的一個長條。

許父記得許翼小時候很喜歡這樣的蘋果皮，他在削蘋果的時候，許翼總在旁邊看著，看他削的蘋果皮是完整的，總說‘爸爸好厲害，能教教我嗎？’，許翼削出的蘋果總是坑坑窪窪的。

現在許翼長大了，他能自己把蘋果削的很好了，也不會在他身邊說‘爸爸好厲害’了，他從前沒有給過許翼陪伴，沒有盡過作為父親的職責，他想補償許翼不僅僅是用錢。

“小翼，你願意來到爸爸身邊生活嗎？在這我能給你更好的生活，更好的教育，我知道我從前沒有盡過作為父親的職責，沒能陪你成長，沒能讓你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我現在想徵求你的原諒，給爸爸一個機會好嗎？”

許翼把削好的蘋果放在桌子上的空盤子裡，拿著水果刀去洗手間洗了洗水果刀和粘了蘋果汁的手，洗好了又坐回剛才的位置，低頭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你來了啊…”

許母微弱的聲音響起，她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許翼，她又驚又喜，強忍著喉嚨的疼痛，勉強許翼說了四個字。<!--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