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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抬起頭時，眼睛裡的冰冷更甚了。

戰牧擎一腳踢開腳邊的碎玻璃，抓起沙發上的手機，劃開螢幕。

上面，是司念安靜睡覺的照片

男人的目光柔和了幾分，聲音慢慢響起：“老頭子最好別再逼我！”

他跟他從來沒有父子情份可言。

他要逼他，就是逼他動手。

戰野不明白，低聲問道：“戰少，你是想……”

“殺！！”

戰牧擎淡漠的吐出一個字，驚得戰野完全說不出話來。

戰少竟然想殺了戰老，那可是他的父親啊！

——

戰牧擎的車隊開出古堡時，戰老就坐在監控前，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戰老身後的老傭人看了一眼戰老難看的臉色，恭敬開口：“戰老別生氣，三少一直都是這個性格。等他想通，會帶著七七小姐回來的。”

戰老收回視線，走到落地就窗前，笑著開口：“戰牧擎是三個兒子裡最像我的，同樣，也是最難控制的一個。”

若是老大還在，老二爭氣，他也不用花這麼多心思在戰牧擎身上。

他生怕這個兒子，有一天會反撲過來狠狠咬他一口。

老傭人抿了抿嘴，繼續開口：“等四小姐恢復了，婚禮的事不會耽誤的。”

“呵。”戰老冷笑，嘆了一口氣，轉身看著老傭人，開口：“你說我戰北算計這麼多年，讓戰家變得輝煌無比，竟然拿自己的兒子沒有辦法。”

說出去，會讓人笑話！

“再難控制的人，也會有死穴。只要抓住了，定會事半功倍。”老傭人笑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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