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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牧擎卻站著沒動，深不見底的眼眸死死盯著隨身碟。

老頭子死都死了，還留一段錄音給誰聽？

見戰牧擎沒動作，戰牧庭忍不住再次提醒：“老三……”

戰牧擎這才抬起頭，提腳走了過去，手指落在播放鍵上，輕輕一按。

電腦裡忽然傳來一陣雜音，然後是好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司念看向戰牧擎，只見男人陰沉著臉，雙手握得極緊，像是在隱忍。

大概一分鐘後，才響起戰老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極容易聽出來的病態。

房間裡的保鏢全部疏散出去，格外安靜。

“如果你們聽到我們的聲音，一定是老三你發現遺照後面的匣子。”

“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母親跟牧水的父親……”

戰牧水看戰牧擎一眼，眼睛紅紅的的，沒說話。

他現在知道錯了有什麼用，父親死了，三哥的父親也死了！

戰牧擎陰沉著臉，沉默的聽著。

“我欠你們的……”戰老好像嘆了口氣，聲音越發的沙啞，像是哭了……

“老三，我知道你母親的事跟雪芙兒脫不了關係，可我始終沒抓到她的把柄。我死後，一定要繼續調查。”

戰牧擎表情陰鬱，老頭子早就知道雪芙兒有古怪，卻不及時動手。

要是知道自己怎麼死的，說不定氣得從墳地裡爬起來。

“老三，我欠你們的……更欠寧楚的，我要去找她道歉。”戰老喉嚨裡有痰，聲音不是很清晰，可越是這樣，越是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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