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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莯眉眼微動，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來。

察覺到有人靠近，慕秋月抬起頭看了一眼：“……十一。”

慕秋月的心情很低落，眼睛還紅紅的，像是哭過。

花莯依舊沒什麼表情，也不太會安慰人：“你怎麼了？”

慕秋月低著頭，看到她，情緒有些不受控，眼淚大顆大顆的砸下來：“我也不知道，就是很難受……”

大概是知道了事情發生的經過，心裡的難過就壓不住了。

“我是孤兒，從小就被容家收養了，小姐是我唯一的朋友，雖然她沒有把我當朋友……”

“我知道，我只是一個傭人，不配和她做朋友，可是我也永遠記得，我剛來容家時，她牽著我的手，和我分享她的芭比娃娃……那個時候的她，笑得像個天使……”

她一邊說，一邊哭，幾乎是泣不成聲。

每次對著十一，她總是很有傾訴的慾望。

花莯大概懂了。

慕秋月對容迎瑤有很深的感情。

即使容迎瑤已經不像以前，可她的心裡，卻一直記著最初的那個大小姐。

現在發生了這件事，她應該是真的很難受。

她以為，是容迎瑤不要她了……

花莯轉開視線，還是實話實說：“今晚的事，不是你們家小姐的主意。”

她的嗓音很淡，卻總是能讓人瞬間平靜下來。

慕秋月愣了一下，都忘了哭，只是還抽抽噎噎的：“嗯？”

花莯沒什麼感情的陳述道：“這件事，確實跟你們家小姐沒關係，她喝醉被送回學校了，是紀又雪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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