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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都叫您少喝一點了,看看,現在該難受了吧?”沉香扶著腳步不穩的鳳于飛回到屋裡,然後忙著把剛剛預備的醒酒湯給鳳于飛喝了,這才又忙著替鳳于飛擦臉,擦手,嘴裡還不住的數落著。
“呵呵,你都快成小管家婆了。”鳳于飛忽然嘿嘿的笑道,吐字清晰圓潤,倒把沉香又嚇了一跳。
“小姐,你,你沒醉?”沉香不可思議的問道。
“他們都走了是不是?”鳳于飛先是四下裡仔細看了看,悄聲問道。
“嗯,剛剛是葉少爺送您回來的,已經離開有一會兒了。”沉香點點頭說道。
“切,想把我灌醉了從我嘴利套話出來,他們還嫩了點兒呢。”鳳于飛一臉不屑的坐起身來,撇了撇說道。
“難道,小姐也覺得他們有問題?”沉香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問道。
“嗯,”鳳于飛點點頭,忽又扭過頭來,問道:“你剛說什麼?難道你也發現他們有問題了?是不是他不是我的師兄?”
“奴婢從未見過葉少爺,不能從樣貌上分辨真假的。”沉香搖了搖頭,纖細的眉毛擰在一起,又說道:“可是有一件事情,卻讓奴婢十分起疑。”
“什麼事情?”鳳于飛問道。
“小姐經歷過失憶,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可是奴婢卻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沉香回憶道:“以前小姐的身邊有兩個丫鬟,一個是我,另外一個叫沉香……”
“等會兒……”鳳于飛趕忙擺擺手:“你剛說什麼?另一個叫沉香,那你叫什麼?”
“奴婢原名落玉。”沉香解釋道:“小姐之前拜在陳老先生門下時,是沉香一直服侍在左右,直到小姐回府。後來,沉香因為偶感風寒而引發起肺炎而死亡,奴婢從小和她感情很深,遂徵得小姐的同意,改名為沉香。”
“哦,這樣啊。”鳳于飛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剛剛在飯桌上,葉坤還說你和小時候長得一樣呢,是不是你從這裡才開始起疑心的?”
“是的。奴婢和沉香長相本就相差很遠,無絲毫的相像之處,而且,葉坤少爺也是知道原來的沉香已經去世了的。”沉香忽然拉住鳳于飛的手臂:“小姐,咱們還是逃吧,奴婢覺得他們都沒有安什麼好心眼兒。”
“不行。”鳳于飛搖搖頭:“別說我們現在根本就走不了,就算能走得了,我也不能走,我還得留在這裡,等著日子到了,上官弘烈來給你解藥呢。”
“小姐……”沉香一下子就急了:“奴婢本就賤命一條,小姐這又是何苦呢?”
“沉香,任何一個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都是寶貴的,沒有貴賤之分,”鳳于飛難得這麼嚴肅的說道:“在我的心裡,你的命和我的命同等重要。”
“小姐……”沉香的眼角慢慢的溼潤了,一顆顆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滴落。
“所以,以後我不想再聽到你這樣說自己。”鳳于飛緩了一下又說道:“這幾天我們都小心一點兒,現在沒有人可以幫我們,只能自己幫自己。”
“可是小姐,奴婢不明白的是,他們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把您從王府接出來,究竟是圖的什麼?難道是貪圖小姐的容貌?”沉香忽然又緊張的說道:“萬一他們,他們對小姐用強……”
“哎呀,我說你想哪裡去了?”鳳于飛毫不客氣的給了沉香一個爆慄:“小姐我雖然樣貌是比較出眾了一點,可還沒出眾到讓人大費周章也要得到的地步,而且,從這一天的接觸中,我發現他們看到我時,眼神中沒有那種驚豔的感覺,也沒有那種對人性美貌的貪婪。”
“那他們要的是什麼?”沉香也疑惑起來。
“也許我的身上都著他們都想要得到的秘密。”鳳于飛深思了片刻,只能是這樣總結道。
“會是什麼秘密呢?”沉香也跟著思索起來。
“沉香,我小時候,有沒有什麼算命先生幫我算過命啊?”鳳于飛突然問道。
“算命先生?”沉香皺著眉頭想了好半天,這才一拍腦袋說道:“奴婢想起來了,好像是真的有一個算命大師呢。”
“說來聽聽。”鳳于飛也跟著好奇起來,難不成自己真得有特殊的命格?嗯,應該是有的吧,要不自己怎麼能穿越到這個世界來呢?
“這個奴婢就不是太清楚了。”沉香搖了搖頭:“不過自從那位算命大師走後,小姐便進宮常陪在當時還是皇后娘娘的太后娘娘身邊。”
“看來是有貓膩啊。”鳳于飛眼睛亮亮的,像天上的星星一半,熠熠生輝。
“小姐,那我們究竟是要怎麼做啊?”沉香問道。
“什麼都不做,睡覺。”鳳于飛的嘴角微微勾起,自己的這個古代之行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聖子,下一步要怎麼做,還請聖子示下。”兩名彪形大漢一左一右站在葉坤身邊,恭敬的抱拳問道。
“鳳于飛已經搞到手了,就是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讓她解開我幽泉聖域的百年禁忌。”葉坤又戴上了那個青銅面具,連帶著聲音都變得暗啞了許多:“你們速速回幽泉聖域,找國師問個清楚。”
“是。”兩名彪形大漢又是一抱拳,便轉身向外走去。
“等等……”葉坤忽又叫道:“看看櫻翔有沒有回去,若是已回到了幽泉聖域,叫他來這邊見我。”
“是。”兩名彪形大漢略一遲疑,才應道,其中一名大漢小心翼翼的問道:“若是二王子不肯前來呢?”
“不肯嗎?”葉坤忽然苦笑出聲:“不肯便算了,誰讓他是我親弟弟呢。”
“是。”兩名彪形大漢應承道,他們似乎從聖子的嘴中聽到一絲苦澀的味道。
櫻翔弟弟,你還打算和哥哥慪氣到什麼時候呢?當初哥哥那樣做,可全都是為了你啊,總有一天,你會明白哥哥的苦心的,你會明白的。
葉坤半躺在一旁的矮塌上,一張青銅面具遮住了他全部的喜怒哀樂,只有冷峻堅硬的面具,在月光下,閃著異樣的光輝。<!--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