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撓了撓頭。

從下午到傍晚，雲堯就一直拉著雲兮喋喋不休，從路上的一草一木到天上太陽東昇西落，從童年裡有趣的事到長大後細碎繁瑣的種種，雲堯的口乾舌燥，她趁著雲兮不注意吐了吐舌頭，又拿手在上邊扇了扇風。

雲兮還是看見了她這個動作，雖然雲堯收的很及時，她在雲堯的下巴上捏了一下，含笑問道：“渴了？”

“嗯嗯。”雲堯忙不迭地點頭。

雲兮就起身給雲堯倒了一杯茶，這茶水才遞到雲堯手上，那邊就聽見了敲門聲響，雲兮也不理會，直等著雲堯把水喝完，又把茶杯重新放在桌上，才對雲堯道：“我去開門。”

“那你別走，”雲堯就要跟著下地了。

“在床上好好待著吧，”雲兮沒有正面回答，直到走到屏風旁，才微垂著頭輕聲道：“你在這裡，我還能去哪？”

雲堯覺得好像有什麼鈍物用力地敲擊在自己心上，不疼不痛，心尖卻咻地酥了一下。雲堯一時間分辨不出這是什麼情感，只好搖了搖頭，把所有雜念都摒除開外，專心地聽外邊的聲響。

是袁紫珠，這姑娘急匆匆地敲門，看見雲兮把門開了，就衝上去問道：“雲堯呢？”

“她睡著了。”雲兮神色自然地著謊話。

“可我剛才好像聽見她話了！”袁紫珠奇怪道。

“你聽錯了。”雲兮面不改色地回道。

“是嗎？”袁紫珠不明所以地扳著手指頭，雲兮的樣子太過篤定了，搞得她有些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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