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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是零。

嘴角勾著屬於他標誌性的笑容。

在與07對視，微微點頭示意後，這才進屋。

他走到秦樓面前，從西裝內口袋摸出半個手掌般大小的白玉瓶子，雙手遞給秦樓道：“少爺，您要的藥！”

秦樓看著零遞來的白玉藥瓶，牟宇間閃現過幾抹晦暗不明的表情後，接過。

零再次點頭示意後，退出房間。

在07還未回過神來的時候，秦樓已開啟白玉瓶子的瓶蓋。

將瓶口對準了07的淤傷。

褐色的粘稠液體流淌而出。

冰冰涼涼的感覺，倒是很舒服。

在07看到秦樓要抬手給她用藥膏揉搓淤傷時，07搶先道：“秦老師，我自己來吧！”

07這一喊叫秦樓蹙眉、猶豫。

他以為07是不想他與她有肢體接觸。

但其實，07是怕弄髒他那雙手。

在07的眼中，無論是他那雙在黑色咖啡杯下映襯的根根指骨分明的手，還是在黑白相間琴鍵上飛舞的雙手，亦或者說剛剛輕輕翻動著書本紙張的手，都堪稱藝術品。

既然是藝術品，又怎麼能糟蹋，怎麼能夠讓他去摸著髒兮兮又滿是濃重中藥味的藥膏呢？

二人此時對視著。

秦樓的眼神帶著詢問、帶著審視。

看的07心裡發毛。

她避開他的眼神想要將手縮回，但秦樓卻是沒有鬆手的意思。

當07再次朝他看去時，道：“秦老師，你……”

07話還未說完，秦樓道：“藥膏要搓熱滲透到肌膚裡才起作用，所以……還是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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