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雖然不像菲菲，卻也不難看，更要命的是，那聲音簡直是菲菲的翻版！他記得那次應聘，本來吳琴已經落選了，但他還是把她留下了。

可是現在，他堂堂的總經理連個聲音都不能留下！

他不禁又嘆了口氣。

她望著他，看出了端倪，幽幽地說：“老公，你有難處就說吧！我不會讓你為難的！……我，我其實很愛你！雖然，我一開始是看上了你的……你的那個……可是現在，我真的很在乎你！你別傷心！”

他能不傷心嗎？聽到了這樣的表白，只會讓他更加傷感，不知怎麼辦好。

他很愛惜地捏了一下她的臉蛋：“我真想把你留在我身邊一輩子，可是，可是我留不住你！”他不能再往下說，他已經感覺到她渾身哆嗦的厲害。

“非走不可嗎？”

“是！”

一片沉默。沉默中，她又給他點著一根雪茄。他吐著菸圈，不一會兒，整個辦公室裡都是烏煙瘴氣。

“那你給我多少錢？”她突然說。

他一怔，抬頭看著她。這時她的眼裡吐出怒火，沒有了往日的溫順。

“我想既然我的夢已經碎了，那夢也是太遠了，太不實際了！還不如來個實惠吧，你看我值多少錢？”她說的很自然，就像這些話都不是從她嘴裡吐出來的。

他忙滅了雪茄，像是燙到了手。心中卻湧起了說不出的滋味。

這時他覺得耳邊的聲音一下子變了調，變得這樣陌生，不再是菲菲一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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