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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蘇傲天自己心裡明白，不管別人怎麼看，他身上透露出的殺氣，絕不是檮杌認為的殺戮本源。

這股殺氣雖然兇冽，卻完全被自己掌控，無法左右自己的心智，並不像厲恨天和顧雲天所經歷過的那種幾乎要被摧毀，被吞沒，神智徹底迷失的險境。那也就是說，這股殺氣沒有本源那種強大至幾乎無法掌控的力量。

並且這種殺氣騰騰，面目猙獰，並不全部是因為自己一心想要與悲秋天帝拼命所造成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疼痛，是合魂的副作用，刻骨銘心的疼痛造成的！

這種疼痛，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因為加強了五個靈根的齊頭並進而緩和了很多，但在最近這段時間內，因為天帝懸在頭頂的威脅，迫使他放棄了五個靈根一起提升的方法，又走上了從前的老路，以一個靈根的率先突破來提升修為，再帶動其餘靈根，使自己的戰鬥力在短期內得到大幅提升。

為此付出的代價，就是現在合魂後那種無法言喻，無法忍受的疼痛！

這種疼痛，甚至將他靈魂深處的惡念都壓榨了出來，使得他剛毅堅定的外表都變得面目全非，猙獰恐怖如地獄中的惡鬼！

這幅形象，這份殺氣，確實能令人過目不忘，甚至夜不能寐，即便是在熟睡中，也會遽然驚醒，從床榻上跳起來！

也難怪檮杌一見之下，激動得渾身哆嗦，誤以為這就是殺戮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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