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們一起出下期的黑板報,要是俞白拒絕了我,班長你可一定要幫我說服他!”
陳非譽對俞白招小姑娘喜歡這件事好像不怎麼奇怪,他笑著說:“俞白挺好說話的,你在他面前編個什麼困難麻煩,他就會答應你。”
陳非譽覺得,俞白看著冷冰冰的,其實是個心特別軟的人。
葉程安平常是個文靜漂亮的小姑娘,這會兒已經抓住宋楚的胳膊,恨不得變身土撥鼠發出尖叫:“好的,好的!”
梁浮月說:“今天叫大家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本週六下午放假,週日早上返校補課。”
一聽到週日補課,班委會一個一個都開始聳拉腦袋。
梁浮月看他們那樣,覺得好笑:“下週我們要下鄉學農,週一早上7:00出發,週六中午回來,一週的時間不用上課。”
“什麼,我是在做夢嗎?一週!一週不用上課!”宋楚覺得自己幸福的要昏過去。
梁浮月敲了敲桌子:“學農可不是那麼輕鬆的,大家也不要太興奮了。把這個訊息提前告訴你們,是希望班委會起到帶頭作用,協助管理好班級紀律,集體外出特別容易出問題,你們作為班幹部,一定要發揮好自己的作用,幫助老師管理班級,注意同學們的安全。”
“明白了。”陳非譽他們幾個一一應答。
附中週六上午要上課,名義上說是綜合素質拓展,教師辦公室裡貼了一張豐富的活動安排表:觀看紀錄片《中國通史》,欣賞經典電影《巴黎聖母院》,乒乓球比賽,籃球比賽,參觀工業園,林場實踐……實際上,這個時間段,要麼被分給各科老師上課,要麼依然開啟多媒體播放無聲影片,底下學生們各自安靜地自習。
梁浮月在放學前半個小時來到教室,通知了下週學農活動的訊息,並把注意事項,應該要攜帶的物品等一一講解,可惜十六七歲的小少年們興奮的忘乎所以,能真正記住梁浮月的話的人沒有幾個。
梁浮月眼見著小同學們快活得要掀翻屋頂了,她敲了敲黑板,說:“還有一個好訊息。”
同學們一聽還有好訊息,立刻安靜下來。
俞白看著梁浮月的表情,就覺得她要講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訊息。
“第四周週末不放假,週六日進行本學期第一次月考。大家不要忘記了,本學期的四次考試成績,將會決定大家的高二分班。”
教室裡一片哀鴻遍野,梁浮月這才滿意地拿出安全責任書,讓陳非譽發到每個同學手裡:“關於學農活動的安全責任書,要求每位同學拿回去給家長簽字,週日早上再交回給班長。”
把安全責任書發下去,梁浮月終於給小同學們放了假。
梁浮月知道小少年們是記不清自己講了些什麼的,她給每位家長都發了簡訊,叮囑學農活動的注意事項等。
俞白的安全責任書是自己簽字的,俞總籤個字就是幾千萬往上走的單,俞白就這麼個小破活動,哪裡敢勞煩俞總簽字。
俞總收到梁浮月的簡訊,又沒看到俞白來找他。為了這事,週六下午俞總還特意到俞白的校外租房來找他,俞白客客氣氣的把俞總請進了門,五分鐘後,俞總再度被氣得摔門而走。
隔壁陳非譽週六下午也沒回家,正巧把對面的動靜聽了個一清二楚。老住宅區的隔音效果可沒有麗景苑那麼好,俞總要是週週都來這裡找俞白,那俞總家的家庭情景喜劇恐怕很快就要人盡皆知了。
俞總前腳剛走,陳非譽後腳就來敲門,俞白以為是俞總一戰不成,又派小李來再戰,很不滿地說:“俞白不在,別敲門了。”
“是我,陳非譽。”
陳非譽……俞白也不是很想給他開門。
但俞白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打開了門,他只留了很小的一道門縫,探出個頭:“什麼事?”
陳非譽朝俞白揚了揚手裡的安全責任書:“俞哥,我週六不回家,你幫我籤個字。”
俞白挑眉:“行,叫爸爸,我就給你簽字。”
陳非譽又笑了:“沒問題,就是我叫你敢答應嗎?”
俞白心裡頭想,有什麼不敢答應的。但一想到陳非譽本質上是個睚眥必報的虛偽爛人,俞白猶豫了會兒,還是說:“算了,我才不要你這麼個兒子,遲早得把我氣死,進來吧。”
俞白從小練字,對模仿筆跡很有一套,他從十歲起,就再也不要俞總給他簽字了。
陳非譽進到俞白的住處,這裡格局和他那邊完全一樣,收拾的卻比他那邊要整潔很多,書桌上還放了一個素描本。
陳非譽趁著俞白轉頭找筆的時候偷偷打開了一頁,是用鉛筆畫出來的風景素描,地方他很熟悉,是附中後面的小山,俞白一天盯那小後山至少要盯三四個小時。
俞白模仿了陳教授的字跡,給陳非譽簽了安全責任書:“你家不是就住在嶽大家屬區嗎?為什麼要在校外租房,連週末都不回家?”
徐知霖和陳非譽明明是鄰居,徐知霖就在家裡住,陳非譽卻是校外租房。
陳非譽拿著安全責任書,笑著說:“我爸媽這週末出差,就不回去了。在校外租房,是想鍛鍊自己的獨立生活能力。”
俞白是順口一問,也沒怎麼把陳非譽的回答放在心上——儘管他覺得陳非譽的答案很扯淡,但陳非譽此人每天不都是在扯淡。
陳非譽走之前,問俞白晚上吃什麼。俞白拿出手機,給陳非譽開啟外賣軟體,陳非譽笑了下:“你那廚房就是個擺設?”
俞白一臉理所當然:“那不然呢?我還要自己做飯?”
儘管俞白從上初中開始就自己一個人住,但至今仍然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矜貴少爺。
住在麗景苑的時候,俞總給他請了家政阿姨,俞白只負責吃。偶爾不想吃阿姨做的飯,就點外送或者出去吃。在學校上課的時候就吃食堂,食堂吃膩了周圍還有那麼多吃飯的地方,俞白想不明白他幹嘛要自己做飯,就比如他喜歡吃魚,可他怎麼敢殺魚?
一想到活魚滿身的鱗片,俞白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陳非譽笑了一會兒,再次向俞白道了聲謝,就準備走。
俞白想起陳非譽的校服還沒還給他,立刻叫住陳非譽:“你等一下,我還你校服。”
陳非譽的校服被俞白好好掛在衣櫃裡,上頭洗衣店的標籤還在衣架上。
陳非譽又問:“你那洗衣機也是個擺設?”
俞白這次依然搖頭,不過他笑得特別欠揍:“不是,我只是不想給班長洗衣服罷了。要是把班長的校服洗壞了,班長以後沒有校服穿,被扣了分,影響保送清華北大可怎麼辦?”
☆、唱首歌
陳非譽被俞白的話給逗笑了,他伸手接過校服,順手揉了一把俞白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