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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找不到任何破口大罵的支點，我很想指著這個大魔頭大罵一番，但是我知道我做不到。我不能再和一個小孩子一樣撒潑打滾，而且面對這樣的大魔頭，我也沒有理由那樣做，但是我實在過不去心裡的那道坎……“說了半天，你傳授我道法，為的也還是利用我？你的世界裡，難道就只有利用嗎？你用了十餘年的時間，利用我初七師兄，但最後我師兄入魔變成了人間魔君，而你的那個神經病徒弟鞅令之，為了得到你的衣缽，也變成了妖界之主，你利用了那麼多人，現在又來利用我，說什麼阻止人間魔君飛昇天魔之境，看似多麼偉大，其實你無非還是想把我師兄拉回來，繼續隨你參悟第三種道！”

“我已經無力再參悟第三種道了，現在我總算明白，天地之間，根本就沒有第三種道，或許有，但我已經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再去管那些事情了……”

一時間，玄魔老道像是一下子老了幾十歲的耄耋老人，他原本就是個古稀之年的老人，可是他表現出來的，並不是那麼無用，而此刻，當他承認了他已老去，給我感覺，卻是那麼的淒涼。玄魔老道深深的嘆了一聲，又說道：“我老了，而且我的時日不多，上次在地下蓬萊中了初七那孩子一劍，對我的傷害太大，我僅能用真氣護住心脈不亂，終日飲酒麻痺傷口的劇痛發作，但是我知道我維持不了太久，或許六個月，也或許更短，到了現在，我不知道還能活幾天，但是我想在我死之前，彌補這個過失，我玄魔跌宕起伏的一生裡，沒有幾件值得回味的事情，而這次，我想留下一件，哪怕是這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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