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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舒的臉部表情這會兒有點誇張。

時而驚愕，時而呆滯，時而激動，時而懵逼，最終化作了兩個字脫口而出：“臥槽！”

鬼王已經去找過花少顏了。

然後因為要和花少顏比誰更專業，所以被花少顏弄沒了……

而且他說這些，花少顏早知道了，還跟他說幽冥界正在消散，要不了多少日，幽冥界就會煙消雲散。

連帶著的，還有鬼怪。

念及此，林舒舒一下子沉默下去。

“鬼怪和幽冥界沒了，你們會怎麼樣？”他問的是身上的第七先賢之力。

這是他林家的降魔書中，位列第七的先賢，也是和林舒舒相處最久的，關係上比親兄弟還要親。

一個略顯乾澀的聲音出現在林舒舒心中。

“我不是說了，我們其實也是鬼怪。”

“你們也會消失嗎？”

“嗯。”

林舒舒不知道說什麼好，整個人都有些失神。

過了一會兒後，林舒舒心中再次出現了那個聲音：“其實，這也能算是一件好事。幽冥界，本來就不該存在。上古練氣士，當靈氣枯竭那一刻，便已經不存在了。我們這些苟延殘喘的，也不能算是練氣士了。”

“小舒，鬼怪消失，將意味著再也不會無辜的人被鬼怪害死，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嗎？”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我想給你立個碑。”林舒舒低聲說道。

他這會兒的聲音有很重的鼻音。

“我忘了。名字只是一個稱呼罷了，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本無名來，自當無名去。你要刻的話，就刻個第七吧。”林舒舒心中的聲音，很是平靜，也很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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