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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夜瞳的眸色劃過了一抹怔然。

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該死……

他怎麼忘記了呢？

她既然給他的秘書打了電話，問他昨天晚上在哪裡……那她當然知道昨天自己不在公司了。

所以，她知道自己在騙她了嗎？

“我要問的就是這個。”

千璃低著頭，盯著他黑色程亮的皮鞋，就是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萬一他的表情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

帝夜瞳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薄唇微起，彷彿想要解釋什麼般的，但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來。

“……”

千璃的內心一陣發痛。

她問，“你不解釋點什麼嗎？”

還是說，他已經連解釋這種事情都不想要了？

帝夜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點點頭，“嗯……我昨天晚上不在公司。”

“那你去哪裡了？”

“……”

難不成要說他去研究所了嗎？

這不可能。

帝夜瞳拳頭捏了捏，英氣的臉上暗沉著無數的陰霾，“我不能說。”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擅長說謊的人。

更何況，剛剛騙千璃去公司的事情已經被揭穿，他實在沒辦法再撒一個謊。

“不能說嗎……？”

千璃咬住了下唇，看著他為難且糾結的神情，小臉上劃過了一抹悽美的笑容，在光線不算明亮的房間裡顯得如此驚心動魄，同時也讓人心疼至極。

果然是去找女人了吧？

否則為什麼不能說？

鼻間酸澀極了，心口更像是被無數的針扎過般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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