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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璃怔怔地看他，“你……你怎麼了？”

帝夜瞳捏了捏拳頭，黃金瞳裡面滿是風雲變幻，英氣的眉頭緊蹙，“你還問我怎麼了？”

他冷冷地說，“你蹲在這裡做什麼？”

他還以為她……他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千璃站起身來，扯著唇角笑了笑，“你去倒水倒了那麼久，我閒著沒事幹丫……然後湖裡面有魚，我蹲著看了看，還挺可愛的。”

魚？

他怎麼不知道里面有魚？

帝夜瞳也懶得管湖裡面有沒有魚了。

他現在一點兒都不想看見這個湖，過幾天填了才好！

千璃被他拉得朝前面走去，他的掌心很暖、很暖，幾乎可以驅散她所有的冰冷。

她笑著說，“你給我倒的水呢？”

“回去再倒一次。”

帝夜瞳氣息深沉地說。

他剛剛過來的時候，緊張到不得了，哪裡還顧得上杯子，直接被他扔掉了。

千璃看著他的背影，說，“帝夜瞳，你真笨。”

“你說什麼？”

帝夜瞳停下步伐，黃金瞳如同在看一個奇怪的生物，“你再說一次！”

這女人膽肥了！

居然說他笨？

“……”

千璃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可不是嗎？

明明……她都知道她已經沒救了，可他還要纏著她，可不就是笨嗎？

雖然這是他對她的愛，她也會感到開心，但是開心以後便是無限的惆悵與痛苦……他們還可以繼續走下去多久？

她抬頭，看向帝夜瞳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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