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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痴情女與負心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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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到鄺逸說了些什麼,初桃已經跑遠了。

初桃一口氣跑到了院子裡,拍著胸口順了順氣。

不知怎麼,想起方才的情景,心裡隱隱有些不舒服。

月桂冷不丁地從一旁躥了出來,將她嚇了個好歹。

月桂一把攬住她:“哎?我說,我方才聽裡邊兒有些動靜。

你剛才送飯菜進去看到什麼了,說來聽聽?”

“我……我什麼都沒看著,送完菜就出來了。”

“不會吧,那你跑什麼跑,我以為你看到什麼了不得的事兒了。”

“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看見。”初桃有些心虛地打了個哈哈,一邊往前走,想要敷衍過去。

月桂卻從後面跟了上來,擠了擠初桃的肩膀。

初桃轉頭看著她,只見她眉眼間都是八卦的神情,掩著嘴小聲和她說:“我覺著,我們掌櫃的和那個大美人之間肯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

“月桂姐姐,你別瞎說,二哥要是知道你又在背後編排他,沒準兒又得想法子治你了。”

“哼,我還怕了他了。何況我哪是瞎說,我這是有理有據的。

你見著那大美人看鄺逸的神情沒有?那叫一個幽怨,指不定啊,又是一出痴情女子負心漢的故事!

我看鄺逸那樣子就不是什麼好人,這麼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他也真是忍心?”

“我不同你說了月桂姐姐,我還得回房修煉呢。”

初桃說著就加快了腳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剩下月桂一個人,好不無趣,撅了撅嘴。

“修煉修煉,天天就想著修煉,遲早練成個呆子!”

這邊被月桂扣上“負心漢”的鄺逸,正不耐煩地甩開了季嫦。

美人嬌弱的跌在了地上,晶瑩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滴落。

此情此景,若是換了月桂在一旁,定要嘆一句“嘖嘖,真是郎心如鐵啊!”

在一旁看著的吳欲,擔心地面冰冷,有些心疼地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上前去將她扶了起來。

“阿娥早就已經死了,和我母親一起死在了那一片戰火中。

季嫦,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我不聽任何解釋,總有一天我會將那些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到那時,但願真如你所說,都是誤會。

我與你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你走吧。”

季嫦擦了擦眼淚,見鄺逸如此冷漠堅決,也不復剛才那番嬌弱的模樣。

她高傲地抬起了下頜,定定地注視著他。

“雲生哥哥,我好言相勸你不聽,阿娥只好冒犯了。

吳欲,替我將雲生哥哥請回去。”

鄺逸聞言,只輕巧地抬手一指,便將正要上前的吳欲定在了原地。

他從容起身,撣了撣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

“忘了告訴你,我的傷勢早已痊癒,莫說是他,就是你們兩個加起來,也無法請動我半步。

我這裡,你們以後還是不來為好”

說著便解了吳欲身上的禁制,大步轉身離開。

季嫦氣得抓緊了自己的衣袖,卻還是控制不住微微顫抖的身體。

“為什麼,為什麼,我都是為了你好!你怎麼忍心這麼對我!”

她喃喃說著,眼裡全是痛苦和不甘,連指尖都開始發顫,卻拼命忍住不讓眼淚流下。

眼淚——從她懂事開始,就一直只是博取同情的水霧罷了。

她絕不會,絕不會因為傷心而落淚,絕不!

吳欲走上前來,拉住有些發狂的她。

他目光溫柔如常,低聲哄著:“季嫦,我們走吧。”

她的情緒卻像找到了出口一般,反手給了他一個耳光。

目光卻更見寒冷:“廢物!為什麼不能替我留住他!我要你何用!”

她轉身衝出了門,而他只是抬手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臉。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他唇邊露出一絲苦笑,片刻後便又追了上去。

反正,他早就習慣她如此對待了。

季嫦走後,津渡樓裡的日子重新回覆了平靜。

大家都聽見了那晚傳出來的爭執聲,雖聽得不太分明,但是自家掌櫃的肯定是動氣了,誰都不敢虎口拔毛。

於是只作不知那晚的爭執一般,該如何便如何,沒有一人多嘴問起。

初桃依舊每日同鄺逸學畫,只是鄺逸卻時常出神。

有時是盯著水裡的魚發呆,有時是看著水面上的假山出神,有時目光放空看著遠處。

眉頭總是緊皺著,不知在想些什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初桃覺得,大概那女子對他十分要緊吧……這樣的念頭剛一出來,自己也有些奇怪,為什麼總是分神去琢磨鄺逸的心思?

那晚她回到房中,季嫦抱住鄺逸哭泣的樣子總是在腦海中浮現。雖然她當時只是用餘光看到一眼,卻怎麼都無法驅趕走了,月桂的那些猜測也彷彿就在耳邊響起。

她只覺得有些心浮氣躁,思緒煩亂,令她無法靜心修煉,“索性歇下吧”,這般想著,初桃停止了打坐。

可是吹了燈後卻又怔怔看著床簾發呆,失眠到了半夜。

這是初桃第一次失眠,她心裡隱隱覺得有些東西不一樣了。卻還有些懵懂,想不清楚究竟是什麼。

津渡樓裡的眾人也逐漸察覺出這不一樣的氣氛,不光自家掌櫃的變得寡言少語,初桃姑娘做事時也有些心不在焉。

連一向大大咧咧的月桂都嗅到了與往日不同的氣息,私下裡問她:“鄺逸是不是欺負你了。”

初桃垂下頭,擺弄著裙帶,低聲回答:“沒有,我只是,快過年了,有些想姑姑,不知道她自己在家怎麼樣了。”

這時鄺逸剛巧路過,聽了這句話,看了初桃一眼,初桃慌忙低頭,躲開了和他目光接觸。

“呼,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躲什麼”,初桃心想著,好像是一種窺破了別人秘密的尷尬。

月桂朝鄺逸做了個鬼臉,又對初桃說:“想姑姑了就回去看看,從這裡來回淵山差不多十日功夫,你剛好在家過完年回來。”

初桃搖搖頭:“不必了,花燈比賽就在上元節,沒剩多少時日了。”

“啊?小桃子,你就要回去啦?我捨不得你……”

這段時日的相處,月桂覺得同初桃頗為投契,兩人感情也日益加深。

“我得空時便會回來看你的,月桂姐姐。”

“那我們可說好了,你要不是不常回來的話,我就去淵山逮你。”

“哈哈,好啊,可是你別又迷路或是掉進沼澤裡去了。”

“好你個臭丫頭,還敢取笑我,看我不收拾你。”

月桂伸手去撓初桃的胳肢窩,兩人笑著鬧作一團,直到初桃連聲喊著“好姐姐饒了我”,一番認輸後,月桂才罷休。

這夜,木白穿著夜行衣出了趟門。約摸到了丑時,又回到了鄺逸的房中。

“事情查得如何了?”

“還不能確定究竟是哪一位當年走漏了訊息,但是已經鎖定在三個宗門當中,再過段日子,應該就有眉目了。”

“繼續查下去。族裡呢?族人安置得如何了?”

“族人已經安置妥當,玄鐵他們幾個也將族中的事宜處理得差不多了。只是……大公子還是沒有醒來。”

“通知尋找紫靈芝的暗衛加快動作,大哥這情況,不能再拖下去了。”

“是,公子。”

“明日我打算去淵山一趟,大概需要兩到三日的功夫,你就不用前去了。

這幾日你對已經鎖定的那些宗門盯緊一點,與我們安插進去的人密切聯絡,我們在這兒耽誤的時間已經夠久了。

我就不信這人真有那麼大的本事,任他藏得多深,我也得將他拽出來不可。”

“屬下領命”,木白想了想,繼續道:“屬下冒昧問一句,公子此去淵山,所為何事?

公子的行蹤,出了天域草原後便容易暴露,萬一被那些人察覺,屬下擔心……”

“不必擔心,我的傷勢已經恢復,想對我做些什麼,他們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我正愁他們不出現!

我此番是要去拜訪一下殷離仙君。他於我族有恩,作為晚輩,理當拜訪,況且他也經歷過那次的事情,我想看看他那裡,是否能得到一些線索。”

“公子路上多加小心。”<!--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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