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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菡不知道那場鬧劇究竟是何時結束的。只記得，當她回過神時，媽媽正坐在沙發上抹眼淚，凌雪在一旁安慰她。爸爸則躲在陽臺，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童童還是被姜熠辰接走了。

她抬眼看了看牆上掛著的鏡子，鏡子中的自己狼狽不堪——衣服被扯破了，頭髮亂成一團耷拉下來，活像個女鬼，周遭的一切都顯得不那麼真實。

“嬸子，別哭了。跟那種人生氣，實在是不值當！就當被狗咬了。”

凌雪的話傳到耳邊，凌菡的心猛地一沉——因為自己的懦弱和自私，再次讓爸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雪兒……”凌菡聽著自己的聲音在微微發抖。

凌雪只是坐在凌菡媽媽身邊，並不搭理她。

“雪兒。”凌菡又喚一聲。

“幹什麼！”凌雪的口氣有些不客氣，“剛才若不是你攔著，看我怎麼收拾那個老妖婆！姐！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任由外人那般欺負叔叔嬸子！”

“你……你送我……”不知是被剛才的場面嚇著了，還是心中的愧疚太深，凌菡的話說得斷斷續續，無法表述完整，“送我……”

“做什麼。”凌雪終於轉臉看她。

“送我回別墅一趟。”

“姐！”

凌雪一下子從沙發彈起，眼睛瞪得像銅鈴。

“你瘋了？！”她實在難以理解凌菡的想法，“你的心是鐵鑄的嗎！他們剛剛是怎麼對你，怎麼對叔叔嬸子的？你還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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