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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懷中嬌人兒一聲嚶嚀，從睡夢中醒來。

抬手揉了揉惺忪的雙眸，青兒側過身子，揚首看蘇恆。

這一看，小丫頭瞬間睡意全消，像只受驚的小鹿，猛地跳了起來。

“蘇恆哥哥，你……”她的聲音有些驚恐。

“我？”

“血！好多的血！”青兒神色驚慌，手足無措，“蘇恆哥哥，你臉上怎麼這麼多血？”

手指在臉頰輕拭，一塊血痂脫落在他的手上，蘇恆微怔，神念一動，才發現自己的七竅竟都殘留有血跡。可以想象，先前肯定有大量的鮮血自其中湧出，將他染成血人。

將胸前衣服解開，卻發現身上沒有傷口和血跡，蘇恆一下子呆住了。

“不是夢……”他喃喃自語。

如果先前的一切不是夢，他的身體已經被絞得半殘，在四靈戰勝諸神後，他再重組身體，確實可以安然無恙。但他的頭顱沒有被打碎，無須以三身不滅術重組，故而把血跡留了下來。

這一切，都解釋得通。

“是夢麼？還是某種幻境？剛剛發生的，到底是真是假？”

蘇恆心念百轉，突然間，他似是發現了什麼，臉上的一絲疑惑散去，仰頭大笑起來。

“蘇恆哥哥，你怎麼了？”小丫頭迷糊地眨巴著大眼，既心疼又不解。不過看蘇恆的樣子，雖然嚇人，卻沒有什麼大礙，她也稍稍放下心來。

“原來，中招的不是青兒，而是我自己，那就好，那就好。界主的手段，果然通天徹地。”蘇恆感覺到自己的第八重人難已經渡過，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臉上的笑意再難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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