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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蹲下，雙手把花圈放在了地上，放在那塊有深色血跡的地方，看到上面蒙著的一層枯葉子還有灰塵。

“她還那麼小。”

我不禁開口，淡淡的話語帶著些隱約的傷感，安軒則是和我一起蹲了下來，我將花圈擺好之後，將包裹著玩偶碎片還有布衣碎片的一個包裹放在花圈中央。

就在旁邊的的鞦韆隨著風前後搖晃著，時不時傳來鐵鏈生鏽之後才會有的嘎吱嘎吱聲音。

毛阿姨則是安靜地站在一旁，臉色複雜，我餘光瞟到她在默默擦淚，心中又有點心酸。

眼前有點朦朧，淚水止不住地往眼框裡面積蓄著。

“值得高興的是，她現在脫離了苦海，希望她轉生之後能夠投個好胎。”

“恩。”安軒第一次沒有和我唱反調，而是順著我的話應了一聲。

毛阿姨似乎還是不明白我和小茹是怎麼認識的，在一旁安靜了好一會，開口詢問：“我在這裡工作了好久了，從沒見過你們來過。”

“難道……你們是小茹的親人？”

我扯出了個難看的笑容，有些感慨道：“如果我是那就好了，可惜我不是。”

“但是聽毛阿姨你的話，之前沒有人來看過小茹，即便她……遇害了，也沒人過來祭奠她一下嗎？”

毛阿姨聽懂了我的意思，我看到她的眼角又流下了淚水，然後她搖了搖頭，道：“沒有……沒有啊。”

話語尾音拖得很長，無奈又無力的語氣聽得我心頭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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