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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心刨開展現出來給人看的感覺，一定是不好受的，至少讓安淼去想的話，她做不到把兩輩子裡面發生的種種全部都展現出來，給人當成睡前故事一般輕描淡寫的講出來。

但是暗香做到的，她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流出太多的情緒，只是指尖輕顫，眼角眉梢當中多了一抹極為複雜的情緒。

是恨意，是愛情過後的痛楚，以及永生都忘不掉的刻痕。

她的一生，是個從頭到尾的悲劇，並且當走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是個死局了。

安淼其實在她說到一半時，偷偷的想過，暗香的父母是真的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嗎，還是說知曉這一切悲劇的源頭，是因為一場來自善意的引狼入室。

他們沒有辦法在去面對女兒，卻也因此毀掉了暗香的一輩子。

從一個閨閣當中的小女孩兒，變成到現在殺手阻止的掌權人，暗香所經歷到的東西，絕對不是語言能夠描述的。

相比之下，安淼那些仇怨，簡單的不像話。

她不知道暗香是不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在安慰她，但如果是的話，她在也不想聽到什麼相同的故事了。

又是一個睡不踏實的晚上，安淼幾乎是一直半睡半醒之間掙扎，只要是她剛剛進入到淺層的夢境當中，眼前就會浮現一個女人的影子，她有著安淼見過的最好看的外貌，卻在地獄當中掉下了眼淚。

等到樂善藥店開啟門，暗香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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