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瑞忻用盡全力的擁抱,起伏的胸膛,還有落在自己肩頭的熾熱眼淚。他的掌心從未離開葉瑞忻背脊,直到葉瑞忻呼吸終於漸漸趨於平穩。梁霄才側頭吻了吻葉瑞忻的髮間,輕聲說道:
“湯圓都變胖了。”
聞言,葉瑞忻從梁霄的懷抱中退出,望向一邊。
本就不多的湯水幾乎被吸乾,湯圓比先前胖了幾乎一倍,正在小碗中相互擠壓。看著圓鼓鼓的小白團,葉瑞忻笑了。梁霄忍不住伸手摸去他的眼淚,雖然眼淚絲毫不影響這個笑容的甜膩。
“還吃嗎?”梁霄問道。
“我要甜的,只有你才吃鹹的湯圓。這麼奇怪!”
梁霄把甜的那碗端給葉瑞忻,自己拿起了另一碗。
“嚐嚐?”
梁霄用調羹舀起一個湯圓遞到葉瑞忻的嘴邊。葉瑞忻猶豫了片刻才張開口,小小地咬了一口。那一小口將湯圓咬破,卻沒有吃到肉餡。倒是湯汁順著糯米流了出來,流到了碗裡。
對於吃慣鮮肉湯圓的人來說,這是一個令人焦慮的情景。
吃鮮肉湯圓就想吃小籠包一樣,在不被燙到的同時將肉汁一口喝完才是最美味的吃法。所以看著葉瑞忻這樣吃,梁霄不禁皺了皺眉頭,無奈地笑了。
不過葉瑞忻在體會著這種奇怪的湯圓的口感,並沒有留意到梁霄的眼神。
“不難吃,但甜的好味多點。”
在仔細的體會之後,葉瑞忻認真得出了這個結論,然後自顧自地點了點頭,開始吃他的甜湯圓。芝麻餡香甜細膩,唯一的缺點就是會在唇齒上留下一個個小黑點,不過舔舔嘴唇就可以除去。
看著葉瑞忻舔了舔唇角,梁霄問道:“甜的那麼好吃?”
“嚐嚐?”這次說這兩個字的是葉瑞忻。
梁霄靠近的距離比葉瑞忻預料的更近些,在手裡的碗被拿到一旁的同時,梁霄的親吻接踵而至。
這個吻帶著細細品嚐的優雅,輕柔柔曼。
一個吻的結束,引來的是下一個更熱烈的親吻。直到不得不停下來汲取足夠的氧氣,他們才難捨難分地離開彼此。
這是梁霄多麼珍愛的人,失去葉瑞忻的痛像一個印跡,總會在無意間掠過樑霄的心頭。總讓他想要好好地緊握葉瑞忻的存在。梁霄低頭親吻他的眉骨與眼簾,用吻描繪。在觸碰到葉瑞忻耳根的時候,引來葉瑞忻一陣輕顫。
醫生或許比一般人更能細膩入微地感受到人身體的變化,緩慢地親吻著葉瑞忻的耳廓,梁霄問道:“喜歡?”
梁霄低沉的聲音伴隨著他呼吸的氣息在葉瑞忻的耳畔響起,還來不及迴應,梁霄的吻又落了下來。酥麻無力的感覺瞬間遍佈葉瑞忻的周身,將他牽制在逃離與沉溺之間。
“梁霄……”
葉瑞忻不遺絲毫地感受著梁霄帶給他的一切感受。親吻帶來的愛意葉瑞忻的從脊椎開始蔓延,隨著血液流淌到身體的每一寸,然後匯聚在心臟周圍。
所有愛意與期盼在這一刻因彼此的觸碰而迸發。感官如打翻了的香水瓶,每一個細胞都隨著香氣的瀰漫變得敏銳而生動。毫無徵兆地打破著一個個慾望的臨界點。
情愫在這些朝夕相處之中不斷積累蘊釀,無需再證明什麼,他們看得清此刻彼此澄澈的心。
“瑞忻?”
這是梁醫生的紳士與尊重,即使他已經知道答案。
“嗯。”
親吻間,葉瑞忻衣衫的滑落順勢而下。身體傳來梁霄掌心乾燥溫熱的觸感。
酥麻的感覺隨著梁霄的撫摸不斷湧來。梁霄的手指就像精細靈巧的手術刀,在葉瑞忻還沒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輕盈又不失厚重地掠過他的面板。正在葉瑞忻忍不住想要哼出聲地時候,梁霄的手卻突然間地停滯了下來。
葉瑞忻本以為是梁霄故意的捉弄。但很快,葉瑞忻明白了緣由。梁霄的目光之正凝聚在自己的胸膛,寫滿了痛惜與震驚。
“這一槍,是我自己開的。”葉瑞忻說道。
這個回答絕對沒有讓梁霄有所釋懷,而是更加震驚地看著葉瑞忻。梁霄會有這樣的反應,葉瑞忻猜得到。即使如此,葉瑞忻也不願對梁霄再有任何一點隱瞞。
“我以前做過很多荒唐的事。”
葉瑞忻的語氣淡然如水,叫人無法將此刻的他與如此靠近心臟的槍傷聯絡在一起。葉瑞忻此刻的溫潤柔軟,是比起這個駭人的疤痕更讓梁霄痛心的緣由。
“都過去了。”
不等梁霄說更多,葉瑞忻攀上樑霄的肩頭,親吻著他的下顎與頸脖。梁霄喉結處因為葉瑞忻的輕咬,傳來緩慢甜蜜的微痛。這讓梁霄實實在在地體會到了來自葉瑞忻的主動與渴望,於是再次陷入那片的柔情中去。
彼此所有的衣物在這場漫長的親吻中除去,裸露的面板在此刻毫無阻礙地貼合在一起。敏感的脊椎裡閃爍著情慾的氤氳,血管裡肆意的那場烈火愈演愈烈。
久違的觸碰多少帶來不適,梁霄附身輕吻了一下葉瑞忻緊皺的眉頭,然後用一種比先前更熱烈的吻,緩解著某種不可避免的疼痛。
葉瑞忻可以感覺到梁霄心緒,自己所有的感受都被梁霄一一體會著。所以他才可以如此在意每一個顫動的尖梢。身體在梁霄手指的溫柔的觸碰下逐漸舒緩,葉瑞忻閉著眼睛體會著這種溫柔,逐漸被融進由手指在體內挑逗起的無限情慾裡。
“梁霄……”葉瑞忻幾乎躬起背脊,呻吟出聲。
同樣的折磨對梁霄而言更勝,梁霄慢慢抽出手指,邊吻邊道:“等等。”
葉瑞忻明白梁霄的要做什麼,於是在梁霄準備起身的時候,葉瑞忻拉住了梁霄順勢轉換了兩個人的位置。
“不用。”
葉瑞忻的眼底帶著迷朦的水氣,讓這一句話都彷彿是由流水匯聚而成。雙手輕拂著梁霄的臉龐,葉瑞忻低頭與梁霄擁吻的同時,將彼此的身體徹底消融。
剎那而來的歡愉感伴隨著微痛遍佈全身,彷彿心臟被人輕啃著。葉瑞忻只想要這樣的疼痛來得再重一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