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其實你不練也行,早些休息吧,明天有老謝和宋意的話,問題不大。”
韓君竹很快說道:“我不想拖後腿。”
安逐溪笑道:“不可能的,你很棒。”
韓君竹說:“我和你們差距很大,我想多練練。”
“那好嘛。”安逐溪道,“你再玩會兒,我要睡啦。”
韓君竹悶聲應下。
安逐溪拿了毛巾轉身去了浴室。
韓君竹坐在沙發裡,手中拿著手機,神態和動作都認真極了,彷彿在刻苦練習,恨不得一夜之間榮登KPL第一打野!
可其實嘛。
一技能本該跳過去打野怪,結果他穿牆跑了。
二技能穿回來,本該接平A,他直接開大。
大招開完,野怪只剩下一百滴血,他把懲戒給用了……
就這操作,青銅局的韓信都可以鄙視他,被他殺了無數次的野怪表示:Who are you
別說快速清野了,他一個紅爸爸都殺了三十多秒,一人一怪彷彿在王者峽谷談戀愛。
浴室裡傳來了水聲,韓君竹手一抖,大招原地空放。
虧了這是在個人訓練營,如果在遊戲中,肯定要被玩家集體舉報!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韓君竹認真練了一會兒,結果浴室門一開,安逐溪哼著歌出來。
韓君竹抬頭,一眼看到了被水汽籠罩的男人。
柔滑的黑髮溼漉漉的,白皙的面頰上因為水蒸氣而浮起一片薄紅,他黑色的眸子裡一片溼潤,睫毛上也沾了水,微微一顫,撼動心湖。
安逐溪一邊擦頭髮一邊問他:“你要不要洗澡啊?”
韓君竹:“……”
安逐溪說:“還有熱水,不過浴室有些熱,你可以等下再洗。”
“我……”韓君竹低聲道,“我去洗澡。”
安逐溪說:“去吧,都快九月了,天還這麼熱。”
韓君竹拿著浴巾走進浴室,關上門後他什麼都沒做,只是呆呆地站著。
安逐溪剛剛在這裡面洗過澡,他未著寸縷地站在他站的地方……
韓君竹閉了閉眼,腦海中全是旖旎。
安直男哪裡想得到自己家裡住了頭想吃他的狼,他頭髮擦得半乾後發現自己的手機落在浴室裡了。
他洗澡的時候毛病挺多,喜歡聽聽歌,甚至是看看比賽,所以時常把手機帶到浴室裡。
剛才出來的時候居然忘了拿。
“韓君竹。”安逐溪喊他。
韓君竹猛地回神:“嗯?”聲音低且喑啞。
安逐溪道:“開下門,我拿手機。”
韓君竹待了足足三秒鐘,半晌他才說道:“我衣服已經脫了。”
安逐溪說:“沒事啦,你稍微開下門,把手機給我遞出來就行。”
韓君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稍等。”
安逐溪本以為他會給門開個縫,把手機遞出來,可韓君竹竟然一下子打開了門。
兩人身高有差,安逐溪猛地看到這結實的男性身體,整個愣了下。
韓君竹只穿了短褲,上半身luo著。雖然只有十八歲,但這身材實在是好得不像話,絲毫沒有少年的纖薄,充滿了男性的力量感,不過分誇張,內斂卻又張揚,實在是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不可的完美比例。
安逐溪盯著看了好大一會兒。
韓君竹輕聲喚他:“安哥。”
挺正常的兩個字,很多人都這麼叫過安逐溪,但今天的安神莫名覺得有些熱,被韓君竹叫了聲哥,他竟然覺得耳朵酥麻酥麻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倒也很快回神,接過手機後說道:“你啊,千萬別去公共澡堂。”
韓君竹:“怎麼?”
安直男總結道:“你這身材,男人看了都嫉妒。”
韓君竹問他:“你喜歡嗎?”
安逐溪回答得實在太坦蕩:“喜歡,特別羨慕!”
韓君竹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實在沒辦法從這雙漂亮的眸子裡看出任何其他意味。
他輕嘆口氣道:“等有機會,我帶你一起鍛鍊。”
安逐溪連忙擺手道:“我不行的,這個真不行。”跑兩圈他都要氣喘吁吁累到死,鍛鍊?嗯,其實一塊腹肌也挺好的,人無完人,不要強求嘛。
他生怕韓君竹當真,連忙催促道:“快去洗澡吧,時間不早了。”
韓君竹進了浴室,洗了好大一會兒。
出來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一事,他問安逐溪:“你去過公共浴室?”
安逐溪說:“沒啊,以前有個隊友是東北人,他總說冬天帶我去他那兒,一起泡個澡,搓個背,特別舒坦。”
韓君竹立馬說道:“別去。”
安逐溪道:“也沒機會去的。”
韓君竹道:“有機會也不能去。”
安逐溪納悶了:“怎麼?”
韓君竹怎麼能把心裡話說出來?
還不等他再開口,安逐溪竟說了句:“其實能有個人搓搓背也挺好。”
韓君竹几乎是脫口而出:“我可以幫你。”
安逐溪笑道:“真的?”
韓君竹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深坑,深淵巨坑。
他怕搓背搓出事,只好硬著頭皮道:“開玩笑的,我不習慣和人一起洗澡。”
安逐溪並未當回事:“好啦,快去練習吧,我要睡覺啦。”
韓君竹“認真”練習,安逐溪居然真就這樣毫無防備的睡著了。
約莫兩個小時候,韓君竹終於停下了這效率極其低下的訓練,他抬頭看了看睡著的安逐溪,半晌後輕聲喊了他。
安逐溪動都沒動,他不放心,又喊了兩次。
安逐溪顯然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根本聽不見。
韓君竹輕手輕腳地起身,慢慢走到床邊,俯身看著他。
安逐溪只穿了T恤和短褲,胳膊和小腿都在外面,在柔和的燈光下,彷彿暖玉般細緻柔滑,他胳膊腿夾著被子,睡得很沉,均勻的呼吸下,那淺色的唇像潘多拉魔盒般,誘惑著人去觸碰。
韓君竹心臟跳得很快,他靠近了些,更近了一些,眼看著就要……
“叮鈴……”
一陣手機響讓韓君竹猛地站直。
是安逐溪的手機。
不是電話,只是某個新聞類APP大半夜推送的一個訊息。
韓君竹給他關了機,又拿去充了電。
再回來後他沒有靠近,只是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輕聲說了句:“晚安。”
說了這完全沒有隱藏感情的兩個字,他回屋休息了。
第二天安逐溪醒得很晚,他揉著眼睛出屋,迷糊糊地想去倒杯水喝,韓君竹已經把熱水杯送到他手中。
水溫剛剛好,不燙不涼,特別適合。
安逐溪清醒了些,他笑道:“謝謝。”
韓君竹道:“你先去漱口,我把粥再熱一下。”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