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想到自己手機裡不久前才接到過穆凌然母親打來的電話，可是冒然打過去也不太好。

穆凌意正進退無路，那邊就聽見樓下汽車的引擎聲，穆凌意快步走到窗前向下看去，就看到穆凌然的母親從一輛計程車裡走了下來。

穆凌意拿著手機就下了樓，門鈴在他剛走出房間之後就響了起來，如同驚雷。

穆凌意只覺得心臟就要承受不住這種負荷，只覺得一陣心悸，他抓著樓梯的扶手試圖做做幾次深呼吸，可是門鈴一聲接著一聲，尖銳又急促。

穆凌意咬了咬牙，用顫抖的手打開了門。

女人這時已經將白天盤起的頭髮散了下來，也卸了妝，憔悴跟不安暴露無遺。

穆凌意一看對方這樣就知道對方一定也收到那種照片了。

兩個人對面站著，女人將手裡的信封遞了過去，穆凌意沒有接過去，他已經知道里面有什麼了。

他看著女人，儘量保持平靜，語調卻已經不穩了：“阿姨，我們進來慢慢說好嗎？”

女人搖了搖頭，就這麼看著他：“你們……真的，那樣了？”

女人的一句話都要分成好幾段，穆凌意再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慢慢地跪在了女人的面前。

“對不起，都是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好。”

“你，你們！”

女人說著就揚起了手掌，穆凌意已經做好了捱打的準備，女人的手臂卻遲遲沒有落下來，穆凌意慢慢地抬起了眼睛。

暗色中，他看到女人慢慢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瘦弱的肩膀都在微微發抖：“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履行諾言，沒有給你們好的生活跟教育你們才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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