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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身時，靳宸已在堯青住所外的半空中。

和他同處半空中的，還有一人。

看清來人，靳宸的表情早已驚愕了。

他萬萬沒想到會在凡間遇到……瀛箬天姑！

瀛箬也正看著靳宸。以往高傲冷豔的眼神，此時卻翻湧著太過複雜的情緒，連靳宸都看不懂。

不管如何，靳宸都能感覺到對方身上傳來的氣息是慍怒的。是一種抑制不住的怒氣。

靳宸也發現，原本無風、清朗的夜空，不知何時已雲層密佈，皎潔的月亮也被遮擋得嚴嚴實實，不見一絲光亮。

除了驚愕，靳宸還有疑惑。

他不明白天姑為什麼會對他生氣。

靳宸性情冷漠，想位列仙班，也是圖當個仙尊能逍遙快活，甩掉掌管人間的差事。

所以仙界，靳宸去得並不多，和這位天姑瀛箬的往來，也只是見面行禮而已。

靳宸覺得，不管他做了什麼，哪怕是觸犯天條的大事，也不至於如此牽動天姑的情緒，更不至於讓天姑親自下凡來找他。

在這裡遇到，應該是巧合。

“瀛箬天姑。”靳宸客氣喚道，敷衍地拱了下手，算是行了禮。

瀛箬卻沒有了往日的姿態，一雙美眸直直地瞪著靳宸，說，“這些日子，你都在凡間？”

在天姑面前，靳宸當然知道隱瞞不過去，點頭應道，“是。”

瀛箬又問，“所以，你並沒有在閉關修行，還讓梵空給你撒謊隱瞞，對嗎？”

“嗯，”靳宸倒是面不改色，還是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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