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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季明楊握著手機，眼裡一片複雜。

他腦海裡似乎還沒有消化掉那個資訊。

喬晚……跟顧景昭到底怎麼了？

那麼難才走到一起的兩個人，怎麼說分開就分開？

離婚了。

他還沒來得及迴應什麼，腦袋裡面一片亂也不知道怎麼說。

喜歡，還是不喜歡。

這個問題，他自己都沒有注意。

本來，他現在已經跟惠子在一起了，就應該收起從前的那些心思。

可是，當冉冉提起喬晚已經離婚了的時候，他心裡竟然會有一股莫名的悸動，好像沉寂已久冰封已久的某種心情再次復甦一般，讓他心頭猛地一跳。

畢竟是喜歡了這麼久的人，怎麼會一點感情都沒有？

有些東西，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磨滅掉的，曾經深愛的那麼刻骨銘心，又那麼心酸，到現在彷彿成了烙印一般揮之不去。

季明楊一個人思考了很久，慧子回來的時候他還在走神當中。

慧子見到他魂不守舍的樣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將整個身子都縮在了他的懷抱裡，然後攬著他的脖頸淺著眉眼：“你這是怎麼了，就跟木乃伊一樣在那裡一動不動，想什麼呢你？”

見到慧子那張天真的臉頰，季明楊眼裡很快地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但又立馬掩飾下來。

“沒，沒事……”他隨口敷衍著，袖口底下的手冒出了一層冷汗。

所幸慧子也沒有多想，提著手上買的菜去廚房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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