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名車。說你是被富婆包養了,富婆對你是真愛,還出大價錢幫你走關係。喏,貼吧還有帖子呢。”
鬱嘉木翻看了下,有人拍到他從豪車上面下來,都是祈南家的車,接著往下看回帖,有人罵他,也有人說:有錢真好,我以後也要多掙錢,包養年輕小狼狗。
這年頭,還真是笑貧不笑娼。
鬱嘉木笑了。
“你還笑呢!”司睿都替他急,“我看你是臉皮厚,可祈南呢?白白被你玷汙了名聲。”
“是我不好……”鬱嘉木說,“我找人把帖子刪了,不能讓祈南知道,他會鬱悶的。”
連他實驗室的學長學姐都知道了。
鬱嘉木解釋了一次:“我的愛人是家境很好,他長得漂亮又有錢,是他的錯嗎?我總不能讓他陪著我吃苦吧?那也太不像個男人了。”
好了。懂了,關鍵是“漂亮”。
假如鬱嘉木的那個愛人長得醜胖,那叫“包養”,長得漂亮,那叫白富美視金錢如糞土的“真愛”。
只是鬱嘉木想,這件事到底是誰傳出來的,是誰在搞他?
他一下子也沒想到是汪濤因為嫉妒在背後傳的。
因為鬱嘉木就和以前的三個室友出櫃過,汪濤拿不準還有誰知道這件事,沒敢說鬱嘉木是被有錢老男人包養,只敢說是富婆,不然一下子就被猜出來了。
不過就算是被富婆包養,也絕對不是什麼好名聲,能把鬱嘉木搞臭是最好的了。
最好臭到被林教授嫌棄踢出組去。
*
鬱嘉木這段時間自從進了實驗室,就一直早出晚歸,早上最早到,晚上最晚回去,打掃什麼都歸他幹,沒有半句怨言。
前天大家討論,林教授問學生們的想法和思路,鬱嘉木提出了一個自己的觀點,還被林教授給讚賞了,問他怎麼想到的,鬱嘉木說自己早就把大學的教材給看完了,在看研究生的書了。
這次被表揚以後,鬱嘉木幹勁愈發充足,每天很晚回來不說,回家了還接著看書,要學到十二點才休息。
祈南因為沉迷畫畫,兩人也相安無事。
上上個月,他把以前給鬱嘉木畫的肖像畫終於給完成了,中間暫停,又重新撿起來畫,就算除去沒在這幅畫上動筆的日子,也前前後後畫了將近五個月的時間。
祈南將這幅畫送去參加某國際美術比賽。
得了個金獎回來。
有人出了三千萬的價格要買,祈南不賣。
鬱嘉木別提多美了,他覺得如今的日子真是好極了,事業愛情雙豐收,世界上再沒有比他更幸福的人了。
幾十年後。
畫家祈南的作品集裡,人們發現,自從他三十七歲之後,幾乎所有的作品,都在畫同一個男人。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幸運的男人是祈南先生的愛人,從年輕到年老,都被祈南用畫筆記錄了下來,不變的是充滿愛意的溫柔筆觸。
他的愛人則是個很有成就的科學研究者,託有個畫家愛人的福,他上課本的照片不像是別的科學家那樣蓬頭垢面亂七八糟的照片,而是他愛人的畫,畫得無比英俊,老中青隨便找一張都是大帥哥,大家紛紛表示這絕對經過了藝術的加工,絕對失真。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
即使那時候他們都已經不在人世,這些畫卻會一直流傳下去,不被時間所淹沒。
【第五十七章 】
祈南拿獎以後,國內一波媒體前來採訪了他,出版社找他趁熱出了新畫集,並且把以前的畫集都翻出來準備再版。
因為版權已經到期,來問祈南要版權。
祈南想起他的第一本畫集,裡面有傅舟的照片,就怪彆扭的,沒有授權那一版再印,新書裡也要求不要登載那幅畫。
他這幾年整理了一些繪畫教程,放進新書,一起出版。
藉著這陣拿獎的東風,又是美男子畫家,祈南沒找人宣傳,都有一幫媒體吹捧他,他是不愛出去拋頭露面的。
尤其不喜歡別人喜歡他的臉勝過喜歡畫,外界只有寥寥幾張他的照片。
但許多人衝著這個名號去買他的畫集,賣得非常好,比他前幾本書都賣的要好,出版社和他商量開籤售會,要跑四五個城市,祈南答應了參加籤售,但是不希望有合照。
籤售會他都是戴著帽子和口罩去的,為了務必不被人拍到真容。
鬱嘉木大三快結束時,實驗終於做完,整理了論文投稿。
林教授因為非常欣賞他,給了他第二作者。
鬱嘉木還挺激動的,當然,在他自己看來,他們努力的成果是非常出色的,而且這也是林教授的心血……他不相信自己,也相信林教授的水準。
多少能擼個什麼獎吧?以後他的簡歷也能寫的漂亮點。
鬱嘉木大四回來開始正式為考研做準備的時候,訊息下來這篇論文發表在某權威雜誌的時候,冷靜如他,也被砸懵了。
他知道自己能沾點光,但是沒想到能蹭上那麼大的殊榮。
司哲去年已經去國外讀博了,也是因為這個所以才推薦鬱嘉木的,還特地打了通越洋電話祝賀他。
鬱嘉木的同學也紛紛道喜,汪濤還說:“你這不請我們吃頓飯說不過去啊?自從你搬出去以後,都沒請我們去你家過呢,這可說不過去啊。”
鬱嘉木這會兒心裡也樂開了花,但他覺得還是得要低調點,就只請了幾個相熟要好的朋友聚餐,豁出去了,兩千塊一桌呢。
大夥都還覺得剛踏進校園像是在昨天,轉眼就大四了。
酒喝多了,就有人開始吐露真心話,對鬱嘉木羨慕地說:“你可真好,成績也好,這下估計保研保定了,還是準備去考別的學校的研究生?我覺得你的話,Q大說不定也考得上的。”
鬱嘉木笑笑說:“不,我就準備跟著林教授。”
其實是他不想離開H市,祈南喜歡這裡,他總不能讓祈南跟著他又搬去別的城市吧?
汪濤聽了就有點不舒服,本校保研的名額不算很多,他也想保研,他覺得鬱嘉木完全可以去考別的學校,為什麼要留在本校和別人搶名額?很有趣嗎?
他就說:“我真覺得你可以去的,你別小看自己,你很厲害了。留在我們學校也太守成了吧?我認識的鬱嘉木沒有那麼沒膽子啊。”
鬱嘉木沒有多做回答。
其他人也開始發酒瘋:“我是考不上了,我準備工作了,這年頭工作不好找啊……這該怎麼辦啊?”
“我倒是想考研,但是我家裡情況不好,我爸去年生病,就靠我媽那點退休金,我不出來工作誰養家?為了我上大學,都已經問親戚借過錢了,沒辦法再借了……”
鬱嘉木說:“等過兩年情況好了有了繼續再來考研吧。”
“過兩年,再過兩年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