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的。”
祈南簡直要瘋了,要被他逼瘋了,他夠理智夠冷靜了好嗎?非得鬧得這麼難看嗎!有點失去理智,拔高聲音對鬱嘉木喊:“是啊!你每次都不是故意!你他媽的都不是故意的!你是想把我弄瘋嗎?別跪下,跪什麼跪?我都想給你跪下了,鬱嘉木,你要怎麼才肯放過我!你是看上我什麼了?你看上我哪我改還不成嗎!”
“你別這樣,祈南,你怎麼還說髒話……你不是這樣啊,你現在太不冷靜了,我們等你冷靜下來再好好說好嗎?”鬱嘉木伏低做小、小心翼翼地說。
祈南氣笑了:“冷靜你個頭,冷靜,我冷靜的和你說話,你要硬的,現在我生氣了,你要我冷靜!你有毛病嗎?你是不是還想上個床,然後當所有事都沒有發生過?”
祈南轉身大步地朝門口走去:“你自己在這冷靜吧,神經病,我走了,你想在這冷靜多久就冷靜多久,我不會再回來了。”
鬱嘉木追上去,又去抓祈南,剛碰到,祈南轉身就給了他一拳。
打得自己的手都疼。
祈南瞪著他:“別跟過來了。”
鬱嘉木那麼人高馬大,祈南打了一下他就臉偏了一下,無比可憐地問:“祈南,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祈南笑了一聲,說:“我說了那麼多,不是要和你分手,難道是調/情?放手,鬱嘉木,我讓你放手!”
鬱嘉木不敢再去攔祈南了,就傻傻地站在那兒,可憐兮兮地瞅著祈南,祈南要走的時候,巴巴地說:“我在這等你回來,祈南。”
祈南上車時回頭和他說了最後一句話:“房子送你了。我明天會叫人來搬我的東西。”
鬱嘉木一整晚都沒有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搬家公司的人就過來,開了一輛卡車來。
文助理也過來了,指揮著搬家公司的人把祈南的東西都整理好帶走。
鬱嘉木拉著文助理,問:“祈南現在在哪?”
鬱嘉木和祈南在一起那麼多年,當然早就和文助理混熟了。
文助理看到他就嘆氣:“祈老師肯定不讓我告訴你的……雖然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唉,你就別為難我了,不然他連我一起生氣。”
“祈老師不會見你的。”
“祈老師讓我轉告你,讓你冷靜想想,房子的過戶協議我也帶過來了。你簽字就行。”
“之前給你買的衣服首飾也都送你了。算是這三年的青春補償費。”
“這算什麼?”鬱嘉木冷冷地問,“這不真成包養了嗎?”
文助理縮了縮脖子:“你別對著我生氣,我只是個無辜人士。我在祈老師身邊工作了快十年了,從沒見他那麼生氣過。就算是你上次住院那次他也沒這麼生氣。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你陪祈老師這兩年,完了還有房子有錢,你還想要求什麼呢?”
鬱嘉木被氣得胸悶:“我不要,我一毛錢也不要,你去告訴祈南。”
文助理把資料夾收起來:“不要就不要吧,祈老師也說了你可能會不要,說你假如不要就不給你了,隨便你。”
鬱嘉木想了想,說:“我只要求一點。”
文助理挑了挑眉毛:“想通了?談條件?”
鬱嘉木說:“房子和錢我都不要,我要祈南畫我的那些畫。”
文助理怔了怔,微妙地說:“這倒是……沒什麼問題,給你就給你吧,祈老師本來說讓我把那些畫都處理掉的。他太討厭了,不想再見到第二眼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看今天能不能再寫一章。
第49章
【第六十七章 】
蔣珊剛和老姐妹去歐洲旅遊回來, 一回家, 原本是想休息下, 可進了門,發現氣氛不太對, 祈東在客廳裡踱步,顯然是遇上什麼為難事了。
“你可回來了……”祈東一見老婆回來, 趕緊上前求助。
蔣珊一頭霧水地問:“這都怎麼了啊?”
祈東愁眉苦臉地攤手:“祈南迴來了, 好像這回真的和那個學生分手了,回來以後就待在畫室裡畫畫, 沒怎麼吃喝,睡覺也就在沙發上睡, 連著三天了,誰動他他就生氣。一直畫,一直畫, 畫得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兒,都是烏漆墨黑的一團,看上去怪瘮人的。我罵了也沒用……我就怕他再這麼下去,要進醫院。”
“唉, 那個鬱嘉木真是害人精!”
蔣珊敲了敲畫室的門:“祈南?是我,你嫂子,我可以進去嗎?”
她等了好一會兒,久到都懷疑祈南是不是暈倒在畫室裡了,再敲了敲,發現門是開著的。祈南像是對外界不聞不問了, 就盯著畫板在畫畫,他看上去糟透了,一身油彩,頭髮亂糟糟的,臉頰消瘦,下巴削尖,眼睛下透著紺紫色,左臉上還有個傷口,結了痂,被他蒼白的膚色襯托得十分鮮明。
蔣珊進了門,帶上。
蔣珊悄悄地走進屋去,默不作聲地看著祈南畫,她是個很有藝術素養的女人,祈南的啟蒙老師可以算她一半,她瞧了一會兒,總算是看出來了,祈南畫得是枯萎的茶花。
她再一幅一幅地看祈南這些天的畫,畫得都無比抽象,顏色濃烈,扭曲成一團,只一眼就給人以壓抑和痛苦之感。與其逼問他,不如看看他的畫,看一眼,多少就明白了。全都是枯萎的花。
祈南不抽菸不喝酒沒有任何不良嗜好,除了畫畫,他也沒有別的發洩方法了。
但這也是蔣珊第一回 看到祈南的畫風變得這麼可怕。
她嘆了口氣,就坐在旁邊沙發靜靜地看著祈南畫,等他又畫好一幅畫時,輕聲說:“這些花也畫得挺好的。”
祈南迴過頭:“你看得出來這是花?”
蔣珊點點頭。
祈南放下筆,他忽然恢復了感覺,疲憊像是潮水一樣湧上來,手指也像是疼得快要斷了。
祈南看著蔣珊理解又包容的目光,突然間覺得很委屈很委屈,他緊緊攥著畫筆,吸了吸鼻子,脆弱地說:“姐,我應該聽你們的話的,你們告訴我那是行不通的,我還不相信。”
“我真是個麻煩精,從小就給你們添麻煩。”
蔣珊走到他身邊,抱著他的頭:“嗯。”
祈南靠在嫂子,終於忍不下去了,抽噎著說:“他又騙我了,他從一開始就在騙我。”
“我都能當他爸了,我還喜歡他,我真是不要臉。”
“他們說我包小白臉,其實我根本沒有不在乎,我特別在意,我特別難受,他們憑什麼這麼說我?”
“我也好在意我大他二十歲,時間怎麼過的那麼快,我馬上就四十了。”
“他媽媽也罵我,讓我不要拖累他。我居然,覺得說的挺對。”
“我特別害怕特別害怕,是我不好,我太害怕了,他沒有我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