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只剩下老人、小荸薺和一個小男孩。

他就近坐了下來，正好在小荸薺對面。

小荸薺咧嘴衝他笑，嘴巴周圍沾滿了粥。

董子格站起身，抽出張紙巾，隔著桌子幫她擦嘴。

“這孩子過完年就送到省城的福利院了。”

老人像是在對董子格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孩子進不了正規學校，小地方又沒有正規的聾啞學校，只能送走了。”

“沒有人領養她嗎？”

“誰會領養個有殘疾的孩子呢？現在很多人領養個健康孩子都挑三揀四的，哎……”

董子格心頭湧起一個想法。

“收養需要什麼條件？”

老人眯起眼睛看著他，悠悠地問，“小董你想收養這個孩子嗎？”

董子格心裡忽然一陣慌亂，他剛冒出這個想法而已，竟然被看穿了。

見他沒有回答，老人說道，“無配偶男性收養女性，年齡要相差40歲以上。”

相差四十歲……似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小安心，卻更多的是失望。

董子格看著對面正埋頭喝粥的小女孩，心情複雜。

他知道□□並不能像養小貓小狗那樣隨便，需要周全的考慮，他覺得一旦養了就要護這孩子周全。

他還沒想好，他也不敢保證能養好一個孩子。

他忽然對面前這個小女孩有了一絲愧疚，僅僅因為他剛才那個衝動的想法。

吃完飯，董子格幫忙收拾了餐廳。

回到樓上，盧蘇旋已經醒了，還躺在被窩裡。

“大叔……我好像生病了。”盧蘇旋有氣無力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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