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棒支了外窗,方算開窗。
卻不知這庸醫又如何盤算了?小蛇心裡暗罵,終日託著尋訪木筆川貝使君子之名四處遊蕩,丟了家中生藥鋪子生計理會不得,盡日也不見在銀錢上使力,非要山窮水盡才去偷雞摸狗混吃騙喝,誰曉得在盤算甚麼。
打疊了書箱,稍覺口乾,轉身將水甌,適才兩甌只餘了一甌。
那餘下的一甌胎薄如紙,釉恰似雨過天青雲破處,一抹微青籠著一層薄紗,拾起看時,順光逆光色又微有變幻,饒是無眼力的小蛇,也識得不是甚俗物。
一口飲盡甌中涼水,小蛇抬起甌底,儼然刻著一個“柴”字。
“主人家姓柴,”小蛇放下甌,“小青自言姓蘇。即是他大母孃家,怎不見個主事的男子?”
“管他作甚。”神醫轉回身,道。
小蛇上前,手將入神醫衣襟,掏出一個水甌,一個茶盞,在神醫跟前晃了晃,咬牙道:“師父要盜,也須走前再盜,你道恰才的婢子不會來收甌?”
神醫伸手奪甌盞,強不過徒兒,又怕他傷了瓷器,只得苦求:“徒兒,饒了為師的罷。只得兔毫也罷,小衙內砸便砸了,沒由來又來尋。”
“休提此事!你盜銀錢也罷了,盜這物事,只耽誤行程!”此前便不知從何處盜來一個官窯梅瓶,攜著那物事,庸醫走得越發慢,惱得小蛇趁他睡下往典當行典了一貫錢,繳了拖欠半月的店租。醒時哭天搶地,店主人還道他失心瘋,趕了不讓宿也罷,鬧得雞飛狗跳,全鎮都不容他二人,又誤了車船,只得露宿。凍了透夜,晨起也不知擾動了哪處馬蜂窩,咬的小蛇頭浮面腫,敷了兩日馬齒莧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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