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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裡高立路燈穿過窗子投了進來，隱隱約約能瞧見男人的輪廓。

飽滿的額頭，高挺的鼻樑，還有男人呼吸均勻綿長時的起伏被面。

言傾染適應了黑暗，視線變得比剛才清晰，隱約看到男人濃而密長而卷的睫毛，像兩把扇子。

言傾染盯著閉著眼睛的封霆深，猜想，這麼快就睡著了？

身旁睡了封霆深，言傾染連呼吸都是小興翼翼的，想翻身，怕把封霆深吵醒，只能側身面對著男人精緻好看的側臉。

盯著男人出神了很久，直到眼皮沉重，睡意傳來，快要閉上的時候。

身旁的男人突然開口了。

把言傾染嚇了一跳，瞌睡一下跑得無影無蹤，本能的向後退，離封霆深遠遠的。

他說：“打算盯一晚上？”

封霆深尾音往上翹，連遮都不遮的譏笑直達言傾染的耳裡，瞬間讓她紅了臉。

幸好是晚上，言傾染想，要不然她的窘樣一定被他收進眼底。

言傾染忙轉了一個身，用背對著封霆深，緊緊的把被子攥緊在xiong錢，斜著眼睛往後看去，卻什麼也看不見。

封霆深睜開眼，深邃的目看向天花板，像似在想什麼一樣。

片刻後，閉上了眼睛。

一晚上，言傾染都沒睡好，怕封霆深會像白天一樣突然地對她粗魯狠戾。睜著眼睛盯著黑夜裡的某一處。

本來她身體還沒好，這麼一直神經緊繃，堅持到凌晨四點鐘的時候，終於堅持不下去了，睏意襲來，然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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