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的時間之長，直到蘇南自己下了車，走到趙峰別墅大門的時候，才回過神。

看著裡面的燈亮著，蘇南的心裡甚至燃起了小小的希望。整了整因為坐車有些歪的衣領，蘇南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隨著門的關上，蘇南，愣在了原地。

玄關那，擺著兩雙上好的真皮鞋。

一雙是趙峰的，而另一雙，自然是林傑的。

蘇南拎著公文包，踏著很輕很輕的步子，走到了主臥房前。聽著裡面或低或高，或輕或重的喘息聲，臉上，一片冰冷。伸手抹了抹，蘇南轉身，回到了自己住的客房。

燈也沒開，在滿是黑暗的屋子裡，蘇南癱在床上，想了很多，很多。

記憶的閘門一旦開啟，便會收不住。那珍藏的回憶，再次湧向蘇南的腦海。

“南哥哥彈鋼琴真好聽！我要是能像你一樣就好了！可是……爸爸不讓我學……”蘇南想到記憶力那個個子小小的男孩，扁著嘴一副要哭的模樣，心裡就酸澀的厲害。

“那以後你可以天天來，我天天彈給你聽。”蘇南記得，那時候，自己摸著那個比自己小上兩歲的男孩的頭，笑著說。

那年，蘇南十歲。

後來的日子，蘇南總能在鋼琴老師那碰見那個小男孩。

小男孩很喜歡鋼琴，可是家裡不讓學，只是一味的讓他學習學習再學習。有時候小男孩會拽著蘇南的袖子什麼也不說，可是淚花卻在眼裡打轉。

每到這個時候，蘇南就會彈奏天鵝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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