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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至公，從不會講什麼情分，如果它是一個人，那他的眼睛一定是沒有色彩的。

不，它只是一塊石頭，沒有任何的溫度，沒有任何的波瀾。這樣的世界才足夠公平，這樣的天地才適合養育眾生。

鈴兒的過去我並不是很清楚，我也無意去查閱她的過往，人也好，鬼也好，總該有些自己的秘密。像是被鎖鎖住的櫃子，除了自己，便沒有第二個人能夠開啟。

趁著慕容皝還沒有清醒，我帶著鈴兒御風而去。宰予是向南飛的，看方向是朝著中原去的，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只能邊走邊查。就這樣走走停停，又過了三日。

從雁門關入關，天氣變的暖和了許多，鈴兒的眼睛裡也恢復了一些光彩。她像是認了命，不再嘗試去掙扎，也不想著逃跑。這樣很好，我也能省上不少的力氣。

她其實也沒有很大的過錯，充其量判個二百年的刀山地獄。用不上太久，就可以刑滿釋放，或投胎，或修行，都可以重新選擇。她和娥兒一樣，都還算是生人，就算是到了地獄，也不會有陰壽的限制。

對於她們，我和老大都還沒有想好怎麼處置，地府沒有判決活人的法令，地府的一切規矩都是限制鬼的，對於她們，需要重新制定律法。

這些事情都不迫切，可以放在日後再談，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抓到宰予。土地驚走了他，我怕他會變的更加警惕，如果隱去修為，四處亂轉，我怕是又要和他兜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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