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了藏在口袋裡的小瓶子——難道他被發現了？

隨即沙旺的疑慮就被打消了，再看陸琰時他依舊是那副溫和的模樣，剛剛那瞬間的寒意可能只是他的錯覺呢？沙旺抱著僥倖的心思安撫了一下自己，堆著笑容進了包間，剛坐下就問陸琰：“聽說三少不是回蘭蒂了，怎麼……？”

陸琰臉上掛著客氣的笑容，說：“過來見個客戶，碰見老朋友就聊了幾句，沙先生不介意吧？”

“怎麼會呢。”

沙旺臉上笑容不減，心裡卻是在祈禱陸琰快些走。然而陸琰就好像——或者說就是來跟他作對的，打定主意今天就賴在這不走了。

陸琰自然是知道沙旺口袋裡放著什麼的，就是這樣才更不能走，大不了生意攪黃了他自己上師家請罪去。

一想到去師家他心裡就有點虛了，甚至咚咚敲了兩下退堂鼓。

陸琰看沙旺那滿臉的笑容就心煩，面上還是和氣得很：“說起來我剛剛還碰上牧雪了，真是巧。”

“牧雪？”柳婉珺提到這個名字臉就有點垮，“她來幹什麼？”

陸琰抬起眼皮看著沙旺淡淡道：“誰知道呢。”

忽然被“點名”，沙旺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手隔著布料按住自己的口袋：“我剛剛也碰上了，牧小姐還是那麼漂亮……原來二位跟她還是熟識？”

“談不上，幾面之緣罷了。”陸琰道，“連少我倒是挺熟。”

沙旺怔了一下：“連……連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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