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喝。
大概是太口渴了,他喝水都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但絲毫不讓人覺得粗俗,反而有一股異樣的灑脫。
她抬頭看去,天空紅霞滿天。
少年面容清朗,穿著籃球服,身上有著淡淡的汗味,卻並不讓人覺得難受。
感受到她的目光,梁清河低頭朝她一笑:“謝謝你的水。”
這麼好的梁清河,不應該和她扯上什麼關係。
南晚說:“梁清河,我要回家了,謝謝你帶我出來。”
梁清河目光可見的低沉下去,卻依然對她說:“要我送你回去嗎?”
“不用。”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他明白南晚的拒絕,也沒有死纏爛打,只是黯淡的眼讓人覺得無端難過。
南晚心裡也不好受。
她轉過身,沒看梁清河,低著頭一步一步朝校門口走去。
但剛走開十來米遠。
“南晚,小心——”
與此同時,一隻在空中飛旋的足球直直地砸向她的腦袋。
“砰!”
梁清河飛奔過來。
南晚應聲倒地,她腦袋一片空白。
手臂有些疼,眼下也是一片**辣的疼意,鼻子還有有點癢。
她摸了摸,一陣溼潤。
梁清河飛快跑到南晚身邊,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他聲音低沉:“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
“謝謝你。”被足球打倒的地方很疼,臉上的傷口也很疼。
南晚身體緊繃,手都不敢碰自己的眼下部位,她閉著眼睛不敢睜開。
梁清河抱著她跑了起來,風把少年的聲音割裂。
“南晚,別怕,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南晚手緊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臉上的表情像孩子一般迷茫。
疼,真是太疼了。
海城大學旁邊便有一家二甲醫院。
梁清河剛把她送到醫院沒多久,霍潯洲便來了。
那時醫生正在給南晚清理傷口,她疼身子都在小小的顫抖。
梁清河站在一邊,想碰她卻又不敢。
眼中一片疼惜。
霍潯洲來的時候便看到的是這樣一副場景。
“你怎麼了?”他聲音壓抑著怒氣。
南晚很容易便聽聲認出了來人,她兩隻眼睛是閉著的,想朝他這邊看來。
醫生提醒道:“別動。”
梁清河皺了皺眉:“請問你是?”
霍潯洲看著他,冷笑:“南晚的男朋友。”
梁清河心裡一震,不敢置信地看著南晚。
南晚僵著身子,小聲地喊著他的名字:“霍潯洲。”
霍潯洲沒再搭理梁清河,他走到南晚身邊。
看著她狼狽的樣子,眉皺得很緊:“怎麼回事?”
“我被足球撞倒了。”南晚說,“是梁學長送我來醫院的,謝謝你啊學長。”
良久沒收到回答,她有些疑惑。
“你梁學長走了。”霍潯洲的語氣很不好。
南晚知道,霍潯洲生氣了。
她沒想過讓梁清河和霍潯洲碰面的。
“你別生氣呀,我和學長沒什麼關係的。”
霍潯洲沒說話。
南晚惴惴不安。
她這次受傷不算輕。
鼻子流血了,眼下的部位也被足球擦傷了,胳膊和腿都破皮了。
醫生給她把右眼一起包了起來,她這才敢睜開完好的眼睛。
閉得太久,一時睜開,眼前的景象都不太清晰。
霍潯洲就站在她面前,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南晚最怕看到他這樣,她扯了扯他的衣袖。
霍潯洲低頭看她,嘴角往上一扯,笑容很冷淡。
他彎腰把她抱起,聲音很低:“回去再跟你算賬。”
南晚很迷茫,他要算什麼賬啊。
作者有話要說: 偉大的王姓哲學家說過,
我就是餓死也不會吃你這個飯!
後來,真香。
網路俗稱,真香定律。
哈哈
第28章 最傷人的話
南晚不知道霍潯洲怎麼知道自己受傷的事, 並且這麼快就趕了過來。
她腦海中有些猜測,但又不停為這些猜測找著辯解的理由。
霍潯洲從始至終都沒有和她說過話。
南晚坐立不安, 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霍潯洲直接把車開回了霍家, 停在地下車庫後,霍潯洲卻沒有了動作,雙眼平視著前方, 一言不發。
南晚有點怕, 謹慎地看著他:“不回去嗎?”
霍潯洲平靜地看了她一眼, 之後下車, 把她從副駕駛上抱出來。
她腿受傷了,醫生說最近少走路, 好好休息。
南晚瑟縮著身子,總覺得霍潯洲平靜的面容下醞釀著巨大的風雨。
果然,他把她抱回家, 第一句話便是:“你明天別去學校了。”
南晚一愣, 眼睛瞪得圓圓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你什麼意思?”
霍潯洲有些煩躁:“你別去學校了。”
這是南晚的底線, 絕不可能讓步的, 她臉色頓時變了, 語氣很堅定:“不可能!”
她覺得很煩, 霍潯洲不知道又是什麼毛病犯了。
讀書對她來說真的太重要了, 她不能捨棄,她知道霍潯洲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
所以,即使現在恨他要死, 依然耐著性子,甚至放軟了聲音,央求他:“你不是說了讓我去學校嗎?我課還沒上完,我真的捨不得。”
霍潯洲輕嘲:“是捨不得學校還是捨不得梁清河?”
她咬著腮幫子,一聽到梁清河的名字腦袋彷彿要爆炸了一樣。
前世梁清河死亡的訊息,和今天下午梁清河抱著她飛奔去醫院的場景交雜在一起。
那麼優秀的少年,不應該因為她早早離開人世。
“你想對梁清河做什麼?”她警惕地看著他,手握得緊緊。
一副馬上就要和他拼命的模樣。
“就這麼捨不得?”霍潯洲甚至連冷笑都不屑了,眸中泛著冷冷的光。
“你個混蛋!”
南晚咬著牙朝他撲了上來,那一刻她忘了自己身上有傷,只想著不能讓霍潯洲好過。
憑什麼,憑什麼他這樣壞的人能夠決定別人的人生。
霍潯洲一個不察,被她撲倒。
她凶神惡煞的模樣,小手握成拳,狠狠地往他胸口揍了一拳。
霍潯洲擰著眉,不覺得疼,反倒有些好笑。
他不疼,但南晚疼。
大意了,她打人用的是受傷的手。
霍潯洲翻身把她壓到身下,呼吸很重:“故意的?”
去他/媽的故意的!
南晚死死瞪著他:“你不準對梁清河動手!”
霍潯洲眉心一皺,心裡的煩躁又重新浮出。
明明躺在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