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這樣,一邊要我說為什麼不喜歡你,一邊又生氣,還威脅我!”她皺眉指責,很惱怒的樣子。
霍潯洲壓下心中的不悅,他又不是聖人,聽自己喜歡的人說不喜歡他,怎麼可能心情會好。
但這個坑是他自己挖的,也只有一老一實填。
他試著找出她話中的漏洞,但不能否認,她說的大部分都是真實的。
他本質上就是一個自私霸道的人,而這些缺點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我沒有打人。”他自問,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從沒打過南晚。
現在想來都很不可思議。
南晚前世剛跟著他那會,他也談不上多喜歡她。
她那時對他也不好,每次他一生氣,她就瑟縮著身子,像只膽小的老鼠似的。
但背地裡膽子奇大,偷偷罵了他好多次。
他也聽到過,只覺得她可愛好笑,反倒更喜歡逗弄她。
但如果是其他人,他應該就是另一種相反的態度了。
其實早在很早之前,就註定了南晚對他而言,是不同的存在。
即使那時候,他自己根本沒察覺。
南晚瞪大了眼睛,不知道霍潯洲究竟是忘性大還是睜著眼睛說胡話。
“在車展上,在我家小區下,你還說沒打過人?”
霍潯洲彎了彎唇:“那些社會的渣滓,不算人。”
南晚不知道,霍潯洲居然還有這種說歪理的時候。
“我最討厭你總是拿我親人朋友來威脅我。”
霍潯洲沉默,這是他無法辯駁的。
“還討厭你監視我,把我關在家裡。”她一點一點指出,越說越覺得霍潯洲真是個壞人。
霍潯洲慘淡一笑:“晚晚,我也沒有辦法,除了這些手段,還有什麼可以留住你?”
南晚眨了眨眼睛,覺得此時的霍潯洲好像是可以溝通的。
“所以,你最好的處理方式是放了我。”
“你明知道我做不到。”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自己做不到?”她鼓勵著霍潯洲,“萬事開頭難,你努力一點,就可以做到了。”
霍潯洲快氣笑了。
“我試過了,做不到。”
“你沒有!”她的記憶,他沒有放過她的時候。
霍潯洲:“前世,你車禍之後,我試過了,真的做不到。”
南晚也沉默了,她不知道霍潯洲是從什麼時候重生回來的。
也是他死亡之後嗎?
“晚晚,我們好好的,行不行?”他的聲音已經有些央求。
南晚沒有說話,良久後輕輕搖了搖頭。
她也不做到就此生活下去。
至此,兩人的談判徹底破裂。
南晚去叫張醫生來看霍潯洲看看。
張醫生看著一向強悍的男人這時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不免也有些唏噓。
“張醫生,他沒事了。”
張醫生說:“霍總身體素質比較好,目前來看,沒什麼大事了。”
南晚把他送出了門。
房門輕掩。
張醫生最後還是開口:“南小姐,我當霍總的家庭醫生也有幾年了。霍總也不容易,您多關心一下他。”
南晚輕抿著唇:“張醫生,其實,霍潯洲讓我離開最好,我們倆都不會這麼不快樂。”
張醫生說不出話,只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快不快樂這件事,除了當事人誰知道呢。
他看霍總,被喜歡的女人插了一刀,也沒什麼不快樂,甚至還想讓她再來一刀。
週末宋媽依然沒回來。
別墅裡面只有南晚和霍潯洲兩個人。
南晚本來打算叫個零時工的,被霍潯洲冷麵打斷。
“我不喜歡家裡有太多人。”
她暗暗吐槽,那把她趕出去啊,家裡面只有他一個人多好。
張醫生說他現在最好喝了點,別吃辛辣的東西。
南晚廚藝不好,但還熬粥這樣的事,難不倒她。
直接把米和水放進電飯煲裡就好了。
就這樣,一碗正宗的白粥出爐。
南晚捧著粥給霍潯洲送去。
他擰著眉,說:“我手動不了。”
南晚也不動,兩人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最後南晚認輸了。
算了算了,霍潯洲的傷是因為她,她就當做好事了。
她舀了一勺粥,餵給他。
他眉心微微一皺:“有點燙。”
南晚惱了:“燙你就別吃了。”
霍潯洲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但他服軟了:“不燙。”
但南晚還是沒動,她用勺子攪動著粥,做最簡單的物理降溫。
窗外的天空蒼藍,陽光照進房間,空氣中小小的塵飛揚。
她側臉白皙泛著好看的光澤,這一場景,以一幅畫的形式,永遠存在了霍潯洲的記憶中。
“晚晚。”
南晚抬頭看他,輕點了下頭,表示自己聽見了。
“我以後不會再讓人跟著你了。”
“既然做不到,就不要開口。這樣會更讓人討厭。”她說。
霍潯洲都不知道自己的信用在南晚那裡到底有多低。
大概為負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
南晚覺得,此時的霍潯洲還挺有自知之明。
“我會試著改的,你也試著喜歡我一點,行不行?”他問,眼神閃爍,似乎很怕她的拒絕。
南晚沒說話,她不知道該不該信霍潯洲。
但很悲哀,她只能試著去相信。
大概這世界上,霍潯洲這樣的人總擁有更多的權勢。
她的話語權並不重要。
但她也不想騙霍潯洲:“霍潯洲,我不知道未來會是怎樣。但是現在,我做不到。”
即使現在的霍潯洲變得再好,她也做不到喜歡他。
霍潯洲目光漸漸冷下去,他伸出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她反射性地往回一縮。
霍潯洲自嘲一笑:“未來有可能嗎?你現在這麼抗拒我的接近。”
“如果我說沒可能,你現在會放我離開嗎?”她眨著眼睛,很認真的問。
“如果你說有可能,我會。”
她毫不猶豫:“有可能!”又加了一句,“並且可能性很大。”
霍潯洲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他捏了捏她的臉:“為了離開,就騙我嗎?”
“你看,我還是騙不到你。”她演戲水平哪有霍潯洲的高。
霍潯洲心漸漸沉了下去:“沒關係,我會等。”
一碗粥喂完,南晚收拾出去。
等到她自己喝粥的時候,才終於知道了白粥有多難喝。
寡淡無味,又稀又軟。
想起剛才她喂霍潯洲喝白粥的時候,他看上去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更奇怪的事,剛才霍潯洲的問題。
他好像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