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力量槓上了,紛紛發表言論,說自己會一直關注這個抄襲事件的。
也有人不懷好意猜想,明明一開始只是一個簡單的文章抄襲事件,弄成現在這個地步,吸引得更多人關注。可能不是南晚背景有多強大,是有人故意想整她。
大概,這就是捧殺是一個道理。
南晚只簡單翻了翻這些評論,時間已經到晚上八點了。
果然,沉迷於網路之後,時間都被上了快速發條。
她把手機關機放在床頭櫃上。
她現在只想睡一覺,等明天,啪啪啪打臉。
這樣想想,都覺得心情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果然,做一個壞人比較快樂。
房間門適時被敲響,不緊不慢的節奏。
南晚以為是宋媽,穿著睡衣,踩著一雙夾板拖鞋就去開門。
門開啟的瞬間,門裡門外的兩個人都驚了。
南晚看著即使穿著家居服仍然是一身強大氣場的霍潯洲,瞬間反應過來。
她轉身就跑,開啟衣櫃拿起一件長外套裹在身上,這才覺得有了些安全感。
霍潯走已經走進房間。
南晚抓緊自己胸前的衣服,警惕地看著他:“你來幹什麼?”
這幾天由於她的單方面冷戰,霍潯洲也很知情趣沒有來惹她。
南晚覺得這樣的日子很不錯,兩人沒有一點交集。
雖然同在一個屋簷下,但見不到也很好。
大概是這樣的日子,放鬆了她的警惕心。
霍潯洲這樣的人,居然也會禮貌地敲敲她的房間門。
霍潯洲手抵住唇,輕咳了一聲。
“你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他的問法聽上去很有禮貌。
可惜南晚早就看透了這個男人。
她冷淡回答:“沒有,我想睡覺了,你能出去嗎?”
霍潯洲沒動。
“你不是說會改嗎?”她用他自己說過的這句話來催促他趕緊離開。
霍潯洲面色微沉,目光深邃地看著她。
南晚把臉撇過一旁。
燈光下,她的側臉白皙如玉。
細細的絨毛也可愛。
霍潯洲看了她好一會,終於慢慢轉身。
腳步聲沉悶,咚咚咚。
像鼓聲一樣,敲在了南晚心上。
聲響漸無,最後門輕聲掩上。
南晚回過頭,霍潯洲已經離開了。
只是空氣中還殘留著他身上的氣息,提醒著她,剛才那個男人就站在這。
南晚眨了眨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霍潯洲就這樣離開了?
他說他會改,但其實南晚是不信的。
但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窺見了他的決心。
霍潯洲並未離開,他就站在門外。
門的隔音效果很好,他聽不見房間內的一點聲音,從而也不能猜測南晚現在在做什麼。
是否會因為他的到來和離開,心裡掠起輕微波瀾。
霍潯洲心中第一次有了這樣的念頭。
應該換個隔音效果不好的門。
他想起剛才南晚開門,她穿著鬆鬆垮垮的睡衣。
領口開得很大,黑色的發襯上雪白的膚,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他曾經親手觸碰過那樣的美。
如今想起,身體下意識有了反應。
不過現在是不能對她做什麼了,他答應過她的,不會強迫她。
最後,霍潯洲也只是在門口站了一會,便抬步離開。
南晚當天晚上睡得很好,大概是想著要和於馨做個了結,心情也很暢快。
第二天醒來,手機裡多了幾個未接來電,還有一些簡訊。
都是平時認識的人,有關心她的,有來八卦的。
對待關心的話語,她認真一一回復。
去到學校時,林藍第一個把她從校門口攔住。
“南晚,你現在別上網了。”
“怎麼了?”南晚一臉疑惑,難道昨晚自己睡著之後,網上又發生了什麼事嗎?
“徐夢申請了一個微博號,在網上當於馨的發言人呢。”林藍輕嗤,“你說都是一個班上的同學,她是不是腦子有毛病,非把這件事鬧這麼大,讓全國人民看笑話。”
南晚:“有這麼嚴重嗎?”
“當然啦!”林藍說,“現在好多人罵你,不過沒關係,罵一個,刪一個。是不是你男朋友的手筆啊?”
南晚一愣:“不會。”
林藍:“你要有什麼證據,趕緊拿出來,網上那群人罵得真是太難聽了。”
南晚點了點頭:“我知道的。”
中午的時候,南晚申請了一個微博號。
放上了自己先寫這篇稿子的證據,並且還在林藍的指導下,自己給自己買了熱搜。
林藍哈哈哈大笑:“怪不得我說你怎麼不慌呢,原來是有後招。”
南晚靦腆一笑,其實她當時根本沒想那麼多,只是她曾經丟過稿子。
之後便每次寫完稿子,都習慣第一時間自己的郵箱發一份,以作備份。
沒想到就是這樣簡單一件事,在這時候成了至關重要的證據。
南晚把錄屏發在了網上,如果於馨能夠拿出證據,證明她是在這之前寫出的稿子。
她也認了,她們的腦洞撞一塊了。
南晚這條微博很快便火了起來。
網友也是有智商的人,一看南晚給出的證據,頓時集結到一塊,去於馨發言人——徐夢的微博號下討要證據。
徐夢徹底慌了,從一開始她就沒想把自己給攪進這攤混水中。
充當於馨發言人也不過是因為南晚一直沒回應,她便以為南晚認命了,她恨南晚,自然想把這件事情鬧大。
但沒想到,南晚不是沒證據,是等著他們把事情鬧大,好狠狠打臉。
“夢夢,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啊?!”於馨慌得快要哭了。
她根本拿不出證據,因為一開始,她就是看了南晚的稿子,自己寫了一篇類似的出來。
徐夢現在也驚慌,她是用自己名義申請的微博號。
因為於馨不敢申請,她又想把事情鬧大,才會借於馨好朋友的身份成為她的發言人。
現在她微博已經淪陷了。
於馨又在一旁害怕得抽泣,徐夢也怕啊。
“我也沒辦法。”
於馨死死拉住徐夢的手:“是你讓我這樣做的啊,說這樣有輿論優勢。”
徐夢十分煩躁:“我又沒逼你,我只是給你提了個建議,你自己要做關我什麼事!”
於馨又哭又鬧:“你現在就想不管我了,是不是?一開始就是你慫恿我去做的,你做事要講良心啊!”
徐夢冷笑:“你自己做的事自己負責,我管不了。”
說完,徐夢摔門而出。
她不能再和於馨攪在一起了,這件事本來就不關她的事,又不是她去抄襲的。
寢室裡只有於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