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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沒做聲的於清清這時忽然從床上跳下來，跑到外間去了。過了一會兒又端了一碗粥走進來。李真接過去輕輕揉揉她的腦袋，幾口把稀粥喝光。然後把碗放在一邊的桌上看著杜啟溪，微微一笑：“在門口的時候我問你是不是對自己的判斷有信心。其實你有一件事猜錯了。我的確是真的，但是我這個傷……你猜得不對。”

他向前俯身看著杜啟溪：“我救了你以後你就沒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兒？”

杜啟溪瞬間變了臉色。他猛地站起身，盯著李真的眼睛：“你……你現在在控制我？”

椅子被他一推，咣噹一聲響。於清清一矮身躥到李真身邊瞪著杜啟溪，又露出她的小牙來。李真淡淡笑著，摸摸於清清的頭髮，然後朝杜啟溪擺擺手：“瞧。我就知龗道你還是有點兒戒心的。我說的你是你想的那種控制，也不是北方基地那一位所說的控制。我指的是，你身體裡類種的血脈。”

“神農架之後你一定覺得自己暴躁易怒、心裡有一股狠厲勁兒，甚至想要殺人。但我看你現在氣色還不錯，想必是經過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後把它壓制下來了。同時你的力龗量也變強了對不對？”

“其實那就是蚩尤的意志。那時候我融合了蚩尤，也被他的意志影響了。其實從那時候起一直到去日本之前，我都不算是真的我。一些時候我能維持自己的意識清醒，另外一些時候也像你一樣。在努力壓制他——但是遠比你要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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