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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晚了點……”白小當伏在地上抬手抹去從眼角滲出來的血絲,笑著低聲說,“但遲到總比不到好。”
名為伊諾克的神之子抬頭仰望星空。他看到了李真——實際上他早就透過人類的那些資訊媒介聽說過這個人,然而他沒有想到對方帶給他的是如此強烈的震撼感。
無論力龗量、聲音、體型,都會令人感到震撼,然而對於生命悠長的類種而言,唯一能夠給他們此類體驗的是另一種東西——威壓。
那是主宰者血統對於同類下位者的無盡威嚴。伊諾克無法豁免這種體驗,事實上這種感受帶給他的衝擊力遠比自己忽然失掉一切能力更加強烈——他不清楚為龗什麼這個名為李真的男人會擁有這樣的力龗量。
伊諾克知龗道李真並非人類——他是自己的同類。但父親也是他的同類。他驕傲而偉大的父親,奧林匹斯眾神之王,宙斯,同樣擁有這樣的力龗量。父親的力龗量接近主宰者,即便在很久之前同鎮壓者的鬥爭中也不落下風——倘若不是對方擁有那柄朗基努斯之槍,勝利的天平向哪一端傾斜依舊尤未可知。
然而就在此刻,伊諾剋意識到這個男人刻意釋放出的無盡威嚴似乎比他的父親更加強大。他努力對抗心中俯首膜拜的慾望,這令他有些瑟瑟發抖。
而他的子女,柯拉與亞度尼斯已經接近崩潰邊緣。健壯的少年從胸腔裡發出低沉的吼叫,然而靈能卻早已離他遠去。周圍無數細小碎片發出嗡鳴的震動聲。這使他原本惶恐狂躁的頭腦愈發混亂。因而他惱怒地揮出一拳,試圖驅散周圍的那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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