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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齷齪？”他似乎是覺得可笑，冷冷的重複著這個詞，低頭審視著她，他濃黑的眸子裡藏著刀鋒一般的冷光，似笑非笑的問她，“你不覺得你最近越來越奇怪了嗎？”

唐傾皺起眉頭：“奇怪的是你。”

“阿傾，我們說好的。等找到阿寧，我們三個人就到俄羅斯隱居去。你現在是想帶上洛南初一起去麼？”

唐傾覺得好笑，她搖了搖頭，看著唐易：“我從來沒有跟你說好。跟你說好的人是唐寧。”

看著面前這張她深愛了很久的臉，她莫名有些疲倦。

他所預想的未來，其實從來跟她沒什麼關係。

他其實並不知道她不喜歡俄羅斯，她喜歡溫暖的地方，就像是桐城這樣的地方，就連冬天也是溫暖的。

他並不知道她其實很怕冷，冬天一個人睡覺的時候連腳都暖和不了，俄羅斯那麼冰冷，她一定會凍死的。

“唐易，”她低著頭，淡淡得道，“我想……如果以後你找到唐寧，你就跟她一起去俄羅斯吧。”

“你呢？留在桐城？”

“我想留在這裡。”她看著自己的手，“比起俄羅斯，我還是喜歡桐城。”

這是一個……

她難得感覺到溫暖的地方。

不管是洛南初，還想蕭鳳亭……跟他們在一起，她能覺得自己還活著，作為唐傾這個人活著。

而不是……而不是一直是她的替身。

總不能……一直成為她的替身，卑微的過這一生，她不是唐寧，永遠也成為不了唐寧，也厭倦了唐易從她的臉上去尋找唐寧的痕跡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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