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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葉拉住她:“沒關係,就這樣吃吧。”
唐傾輕聲嘆了口氣,看著餐桌上沒什麼熱氣的菜,“最後一頓晚餐,好像沒怎麼招待好你。”
唐葉已經打開了酒罈,她嗅了嗅,“好香!”
“是桂花釀。”唐傾拿來了酒杯,“大概有五六年了吧……一直沒拿出來過。”
唐葉雖然說只會喝一點,但是這壇酒差不多全是她喝的。
酒很甜,嚐起來沒什麼酒精味道,但是後勁很大。
等到一罈酒被她喝完,唐葉已經臉色酡紅,昏昏欲醉了。
唐傾伸手將她手裡的酒杯取了下來,看著唐葉的臉,輕聲道:“阿葉,你醉了。”
唐葉伸手拉住她,“阿傾,我好難過。”
她輕輕地撫了撫唐葉的臉,語氣溫存:“別難過。人各有命。”
“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她趴在桌上低低的嗚咽起來,“你們都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有點害怕。”
怕下一個輪到的,是她自己。
誰會希望在這樣年輕的年紀死去呢?
她們也就才二十歲出頭而已。
最好的年紀,本不應該受到死亡的威脅。
可是她們的性命,就跟雜草一樣,隨波逐流的生長著,然後毫無價值的死去。
唐傾起身收拾了餐桌,洗了碗,將毛毯蓋在趴在桌上睡著了的唐葉身上。
然後提著早已經收拾好的手提箱,轉身出了門。
門外,已經有人在那邊等她了,見到她過來,領著她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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